事情,百般阻挠此事?是不是因为我身家单薄位不够高权不够重?”
张仑道:“你既知道,还用我来说么?”
宋楠想了想道:“你怎知我未来便必然居于人下?我刚来京城的时候,谁能预料到这正南坊锦衣卫衙门成了我的衙门,谁又能想道我能随时随地出入皇城见皇上?万事皆有可能,你为何不能看好我的未来?”
张仑冷笑道:“你还敢提进宫之事,你可知道么?现在朝廷上下谁不在暗地里说你教皇上玩些古怪的东西,和皇上嬉戏玩闹,毫无君臣之分,在这么下去,你便等死吧,我可不想妹子跟着你一起被抄家砍头。”
宋楠一愣道:“有人这么说?”
张仑冷笑道:“你怕还是蒙在鼓里自以为得意吧?”
宋楠皱眉思索了一会道:“小公爷,我和令妹之事恕我十分抱歉,但如果我的行为让令妹跟着受牵连,那绝非我所希望的,我向你保证,这辈子不会对她有什么伤害的行为,我一定会对令妹负责,当然前提是你能说服老公爷同意我们的婚事;你刚才说的这件事我要查实一番,若属实的话,我会即刻改正。”
张仑啐了一口吐沫骂道道:“我也不知道为何对你这狗贼会这么心软,打定主意要一刀宰了你的,临到头时却下不去手,要是被爷爷知道,定会骂我心慈手软做不得大事。”
宋楠拱手道:“小公爷,你这不是心慈手软,你是头脑清醒再加上爱妹真切,就冲小公爷您的面子,我宋楠若不混出个人样来风风光光的娶小郡主进门,也对不住你兄妹二人对我宋楠的厚爱,你说吧,要怎样才能将小郡主嫁给我。”
张仑道:“我国公府乃极品勋戚之家,小郡主要嫁的人起码是勋戚侯爵,你若能封爵,我便从中协力,劝爷爷将妹子嫁给你,不过封爵对你而言恐不容易。”
宋楠道:“就是这个话,若我能封爵,便上门求亲,到时候小公爷可不能拒绝。”
张仑冷笑道:“你以为封爵那么容易么?军功,军功懂么?你身在京城能封得了爵才怪呢,你是不是一辈子封不了爵,我妹子便要等你一辈子?”
宋楠道:“给我两年时间,若我不能封爵,便自己离开郡主,也离开京城,绝不会再和她有任何来往,教她死了这份心。”
张仑斜视宋楠道:“你倒是癞蛤蟆打喷嚏口气不小,也不知道你的自信从何而来,两年封爵?你想的倒美。”
宋楠道:“我只能尽力而为,谁叫你国公府有这样奇怪的要求呢,为了小郡主我也只好拼尽全力了,否则岂不是教你把我看作是始乱终弃之人,我靠自己的本事,也省的你们一直以为我想借你英国公府之力。”
张仑道:“但愿你能成功,不过在此之前你还是想想如何自保吧,内廷暗斗不休,你夹在其中已经引起了有些人的不满,再不明哲保身,慢说是封爵,便是官职也难保了。”
张仑怒啐一口顿足离开,宋楠躬身施礼恭送,心中充满了对张仑的歉疚之意,自己搞了他的妹子,偏偏他不能手刃自己,光是这份委屈便已经够他受的了。
其实宋楠早就明白,国公府放任小郡主跟自己来往,便是笃定自己不敢放肆为之,想以宽松的态度稳住小郡主,免得她要死要活的吵闹,暗中定是在想办法解决这件事;小郡主昨天都说了,两家的婚事磋商几近达成,虽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手段让小郡主能乖乖嫁入定国公府,但宋楠岂会甘心让他们得逞,更何况是小郡主主动下药,宋楠自然连反抗的念头也不会生出来。
不过张仑的话语倒是传递给宋楠两个消息,一个便是自己和小郡主偷吃禁果之事貌似张懋并不知晓,否则,今日之事岂会如此的平和?张懋和张仑可不一样,为了他国公府的声誉或许连小郡主的死活都不会放在心上。
第二便是张仑口中所说的朝中大臣对自己的行为颇有微词的话,显然,以张仑的身份,断不可能知道内阁大学士和朝臣们的想法,定是和张懋得到的消息;张懋虽不常出入内阁六部,但张懋作为勋戚的头面人物,朝中有些什么言语和风闻,张懋不可能被蒙在鼓里。
宋楠有些郁闷,内廷中虽然剑拔弩张,但却干打雷不下雨,而自己无端身上惹骚,这到有些始料不及。
宋楠觉得这其中大有名堂,仓促之下也不好做出判断,决定还是先调查一番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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