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实在是侮辱了他们的手艺,如是自作主张地进行了改进。
他们在木屋子底部给加了两根枕木,枕木底部成弧形,两头翘起,看着就像是一艘船。
黄土筑就的城墙顶部被冻得硬邦邦的,并结了一层薄冰,略带弧形的枕木落在冰层之上,几个杀才一推,就如同船一样在城墙之上滑行,增加了机动性,又节省了人力。
这可就是陆地行舟呀!
城门楼里也摆放了两架,其中一架成了大将军秦怀玉的临时指挥部。
副将薛纳侍立一旁,正在向他汇报:“大将军,末将已进行了实测,一石弓,距离十丈,无法贯通第二道木板,二十丈,仅贯通首道木板,三十丈,毫无威胁。”
秦怀玉手拈胡须,频频点头,对此结果非常满意。
能抗住一石弓距离十丈的攻击,已经足够,毕竟突厥人绝大多数都使用一石弓,射雕手能有几个?
赵无敌闻听此言,也长出了一口气,一直忐忑不安的小心肝终于平静了下来。
这玩意儿并不是真正的刚柔牌,受到朔方城现有材料的限制,只能弄出一个四不像,勉强凑合着用。
就在众人大肆赞叹心情大好的时候,魏文常出现了,横眉立目,须发张扬,一张脸比锅底还要黑。
“大将军全然不顾朔方城之安危,却与部下谈笑风生、其乐融融,是何道理?”
魏文常脸黑、话更毒,寥寥数语,却让众人立马偃旗息鼓,全都成了哑巴,且一个比一个脸黑。
魏文常是军司马,掌军中律法,是非功过全都掌握在他的笔下,且有越过大将军秦怀玉直接上奏朝堂的权利。
老魏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竟然说出如此重话,所有人全都惴惴不安,如临深渊。
在朔方城生死存亡之际,大将军和一帮子部下不去检查城防,却在一起谈笑风生,这要是传到朝堂之上,就是秦怀玉也扛不住。
“我说老魏呀,你这话可有点过了啊!本帅不是正在城头之上,检查这新造出的防御器械,怎么就成了不顾朔方城安危了?”
秦怀玉和魏文常,他们两家是世交,都是自小一起玩大的,谁不不知道谁?
占着这份交情,他打了个哈哈,想缓和一下气氛。
谁知道魏文常却不让步,依然黑着脸,厉声说道:“正是因为大将军留在这城头之上,我朔方城才危如累卵。秦大将军,今日我朔方城上万将士若命丧此地,那全都是拜你所赐!”
“你你你……老魏,你胡言乱语!你你你……”秦怀玉给气坏了,一时之间,张口结舌,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心中的愤懑。
魏文常直接无视秦怀玉的怒火,步步紧逼,不依不饶,道“怎么?某说的不对吗?大将军莫非忘记了昨日中箭之事乎?
昨日之事,虽有惊无险,那是你走了狗屎运!
可一不可再,焉知今日那突厥射雕手不会再现?
你明知道敌众我寡,今日一战将险象环生。若在三军将士城头血战之时,你,大将军却被敌人射杀,那将对我军的士气造成多大的影响?
秦怀玉,你并非是躲在京城大营里,只会纸上谈兵的大将军,你征战多年,并曾亲身参加六年前的阴山之战,不明白三军被夺帅的后果吗?”
老魏爆发了,所有人尽皆闭嘴,城门楼中顿时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