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被她一提起,才突然想起来,于是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说:“我还有笔钱存在他哪里,不知道怎么样了。”
金玲嘴一撇说:“等你想到这事,黄花菜早就凉了。你的钱,安全得很,我帮你存到信用社去了。”她像刚刚想起来这件事一样,急匆匆地朝里间走,边走边嘀咕说:“我得把存折还给你。”
金玲母子住在我原来住的阁楼里。还是那张床,还是那张椅子,已经换了月白住过,现在又换成她了。
“你跟我一起去拿吧。”她回转身叫我,又对赵雨儿说:“雨儿,我给你干爹拿东西,你帮妈妈看下店面哦。”
赵雨儿懂事地点头,朝我展颜一笑,似乎意味深长。
跟着金玲上了楼,刚一进屋,金玲就迫不及待扑进我怀里,嘴里喃喃说道:“你个负心人,还记得来看我。”
我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只好干站着,任由她疯狂。
“我知道你跟冰儿分手了,要不,我不会。”她柔声地说:“原来是嫂子勾引你,是想给老赵家留个种,现在孩子也这么大了,我还想什么呢?一个女人,如果连这点乐趣都没有了,活着还不如死了。”
“赵金明不是在家吗?”我说,被她的话弄得六神无主。
她吃吃地笑起来,毫不掩饰地说:“自从有了雨儿后,他连想的意思都没有了。你不知道,他睡床上,就跟一根木头一样,哪里还会有儿女私情的事。”
我们慢慢靠近床边,她直起身来,把我压在床上……
正在这时,听到下面传来赵雨儿清脆的叫声:“爸爸回来啦。”
我一惊,掀开金凤,透过窗户看出去,赵金明提着一个黑色的手提包,蹲在赵雨儿面前,朝阁楼指点着说话。
金玲还在意乱情迷,从背后搂着我的腰。
“他回来了。”我说,理顺被弄乱的头发。
“怕他干嘛?有本事就自己上啊。”金玲一改往昔的温柔善良,讥讽地看着赵金明说:“我们打个赌,他不敢上来。”
“可是我不能让他没面子。”我说,严肃而认真。
“他有个屁面子,绿帽子几年前你就给他戴了。”金玲口无遮拦的说话,让我尴尬无比,隐隐后悔来她这里了。
“嫂子,现在是你要给我面子。”我说,准备下楼。我不能让一个男人站在自家的屋里,看着自家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在床上。这不是面子,而是尊严!男人的尊严!
金玲叹口气,一把拉住我,柔声问:“你什么时候再来?”
我摇摇头说:“我不会再来了。”
金玲失望地白了脸,怔怔地看我半响,突然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叹口气弯腰从床底下的箱子里摸出一本存折递给我:“你的,拿回去吧。”
我犹豫着没接,她把存折一把塞进我手里,一句话不说蹬蹬要下楼去。
走到楼梯口,她回过头,凄然地一笑说:“冰儿与我,都是死在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