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是觉得游氏乃无关的路人,且很是无辜,无端没了性命,纵是死于游副将之手,也是十一造成的?”没多余的言语,马文池视她为徒,方会这般直白教导于她,夜十一心领,说话自也未拐弯抹角。
杨芸钗将茶盖碗放下,唇紧抿。
马文池确是这般想:“莫非为师说错了?”
夜十一点头:“错了,一游氏并非路人,她乃游家女,二游氏并不无辜。”
杨芸钗随之道:“马爷可去打听打听,城东有一户人家,姓张,乃普通的屠户,张屠夫妻子早亡,唯留一女。”
话只说了个开头,过程结尾都落了个空,没说清楚,只等着马文池自个去打听填满,他目送着他徒弟与明显帮他徒弟来堵他话的杨芸钗离开,站于暖阁窗台前,直到两个女娃儿拐过垂花门,他再看不见。
再默默站了会儿,他转身出了暖阁,半道上遇到冯大,冯大问他做什么去,他原不想多说,但一想冯大同他对夜十一设计游副将刀杀游氏一事儿颇为不赞同,他拉着冯大就走,一同往静国公府大门去。
直出了大门,冯大边摆手让来福不必跟着,边甩开马文池拉着他的手,很是嫌弃道:
“马兄,你要回答便回答,不想回答便不回答,你这样一声不吭地攥我往府外走,这是何意?”
纵是嫌弃,甩开马文池的手后,他仍跟上马文池往城东方向走的步伐。
马文池见冯大嘴虽嚷嚷,好奇心倒是有,正紧跟在他身侧,他方道:
“你可认得城东一家姓张的屠户?”
“什么?”冯大怀疑自已听错了,“什么屠户?”
马文池顿步,看了冯大一眼,猛又回头看了看二十几步外的静国公府大门,再是往清宁院方向移,他看着看着突然眸子一凛,再提步,快走三步,见冯大没跟上来,正顿在原地呈呆滞状,大约是被他的举动给弄糊涂了,他冲回去又抓起冯大的手,一声不吭地继续往城东方向走。
刚到城东找到杨芸钗口中的张屠夫家,不料刚举手要敲门,门却自里开了,出来的人让高举手要敲门的马文池吓一跳,跟在身后侧的冯大亦是把眉毛挑得高高的,两人皆未想到能在此处遇到安有鱼。
安有鱼也是吓了一小跳,看清是马文池与冯大后,她往张屠夫家里面看了看,她踏出门槛,回身把门关好,动作轻柔,显然是不想弄出什么声响,似是怕吵到什么人,将马文池冯大招至离张屠夫家远些后,她解释道:
“张大叔自独女亡故后,便一直病着,我刚来给他看完病,那病情是越发重了,想来已无多少日子,我出来时,张大叔刚刚睡下,好不容易吃了汤药睡着,我可不想你们在这会儿吵醒他。”
又问:“怪了,师弟同冯兄一道来,莫非是知我在此?寻我有事儿?”
因着马文池的关系,她同冯大走得也越发近了,一来一往一熟稔,便冯兄安兄弟地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