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底下的想法,也让自已提升到另一个高度。
大姐姐说得对,三年前她身边未有大姐姐可靠,纵她的心快要跳出胸腔,她也能处理好小花猫被毒之事,那么三年后的她,同没大姐姐在旁,她三年所学所懂之事,较之三年前,形同千字文与四书五经,那么她又有什么理由没这个信心?
她该有这个信心!
梳理好自已心理状态的杨芸钗慢慢沉着下来,初听夜十一将三日不在她身边,诸事得由她自已掌握安排,瞬间便躁动起来十分不安的心,在此刻慢慢趋于平静。
杨芸钗重重点头,一脸坚定:“大姐姐放心,芸钗可以处理好。”
夜十一再说起星探之事:“我身边已调了一明一暗两人,你身边也调了一人,她叫西娄。”
语毕看向阿茫。
阿茫会意,一个击掌,一抹身影便由上飞至而下,落地无声地现于东厢屋门口,掀起帘子步入屋里,走至榻前先拜见了夜十一,再同杨芸钗行礼道:
“小的西娄,见过表小姐!”
杨芸钗看着一身简装,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西娄,示意免礼,又道:
“星探在大姐姐跟前,就同家人一般,从未自称小的,跟在我身边的芝晚芝晨,她们也不会自称奴婢。西娄,你也一样,你既让大姐姐调在我身边暗护着我,那么自此刻起,你就是我的家人。家人之间,无需虚礼客套。”
西娄长年未有表情变化的圆脸微微动容:“是,谨从表小姐之言。”
她是星探,葭宁长公主在世时,她的主子是长公主,后葭宁长公主薨逝,星探转由大小姐执掌,她的主子便是大小姐,如今大小姐将她调派到这位杨家孤女身边,名为静国公府表小姐,实则谁都知道,这不过是夜家怜惜枉死的杨知府一世清名,不忍杨知府唯一血脉流落在外,方认下的表亲。
否则,这八杆子打不着的表亲,纵是普通高门也不会认此等野出的小猫小狗,何况是大魏唯二国公府之一的静国公府。
调派指令下来时,西奎同她说这是大小姐的意思,她还有些不愿,虽没表现出来,但西奎身为暗宿之首,她的细微情绪并未逃过他的眼,他同她说,表小姐人不错,让她好好护着。
她不以为然。
现今初听这位表小姐之言,她虽略有动容,却也还未真正了解西奎所言的不错,到底不错在哪里,希望表小姐人如其言,能说到做到,而非口是心非之辈,否则纵是大小姐之令,她也得提出抗议。
夜十一告假,未去宫学,给夜太太的理由同给董秀之一样,再有安有鱼到静国公府后之言,说夜十一身子底本就弱,这两年来好些,风寒也不能小视,最后至京郊清静之地休养三日。
夜太太知安有鱼是有真本事的太医,不疑有他,逐很快点头允夜十一出城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