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世子还不得立刻就下了。”
虽说确实是重点,这一回永书却有不同的意见:“那可不一定,爷这一回生气,是真的恼了大奶奶的,没那么容易就顺坡下驴。”
“你敢说世子是驴。”永籍斜斜看着永书,大拇指悄悄给永书立起来。
永书一手捂嘴,一手打掉永籍的大拇指:“我没说!你别害我!”
世子爷这会儿正愁没个关口泄火呢,他要堵上去,准得让爷拆成五六七八块!
永籍幸灾乐祸地笑起来:“你以为世子真没听见呢,不过是世子现在忙,没功夫理你。”
“我倒霉,你也跑不了!”永书瞪着眼拉永籍下水。
莫息确实听到了,听了个一清二楚,令他烦躁得起身就把两扇窗门砰一声关上了。
永书永籍齐齐被吓得一个激灵,险要把魂儿给吓飞了。
莫息坐回书桉后面,盯着桌面那本看了半天也没翻过一页的游记,渐渐神游太虚。
进宫参宴的时辰就要快到了,父亲母亲那边已传来信儿,说让他和十一准备妥当,稍后就到前院中堂与他们会合,再一同出门坐车进宫。
他收到了,她肯定也收到了。
就像永籍说的,他现在就差个台阶。
此前她到他书房门外跟他说对不起,他听到了,可他那会儿正在气头上,赌气地不发一言,任她在门外站了许久。
她也硬气,说了一声对不起之后,便再没说上第二句。
不过那会儿她说再多也无用,他是不会顺着她给的台阶下的,决定要给她一个难忘的教训,让她好好记住,她现在是他的妻,做任何决定,冒任何危险,都得先想一想他!
而不是把他移至一个随时都可抛弃的角落里!
然而,慢慢的,他就发现他是在赌气,她却是实实在在地跟他道个歉后,便继续毫不动摇地执行她的计划。
气得他肝疼!
莫息捂上口胸,他不止肝疼,胸也闷,一口恶气既不想对着她出,又想让她知道他还在生气,她得来哄哄他。
他不说,不表现出来,不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她就不能再来哄哄他么!
莫息气极了,抓起桌面的游记就往地面扔。
她就喜欢看这样的闲书,十岁以前喜欢看,二十岁回京眼盲了也喜欢看,看不了就让难姑读给她听,要不是叶游医叮嘱她暂且不能看太长时间的书,她必然得拿着不知哪一本闲书,能看个整日。
对一本闲书,她都能捧在手心里整日不离手,对他好好的一个夫君,她就不能上点儿心!
肝更疼,胸更闷了。
“爷,大奶奶那边来说,到时辰了。”永书打发了来传话的人,入内埋着眼上禀,毫不意外地看到被扔在桉前地面的游记。
他就跟永籍说,他有听到什么东西被砸落地面的声音嘛。
瞧瞧,这不是世子爷让他特意找来的闲书么。
看来世子爷的心情极度不好啊,连游记都碍着世子爷的眼,惨被嫌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