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妈,怎么能抢啊!”
“我们是她近亲,谁能看着我们抢,谁会信?她告状也没处去告,谁证明我抢了,没有证据她告谁,房东硬昧了咱们一百五,咱们有招儿吗?不就是没有证据嘛!”雷秀英就认准房东昧她的钱没有证据,她怎么不能?云凤不让她的朋友给作证,雷秀英也学会了没有证据就谁也没招儿。
不是云凤来,她不会有损失,一切账都记云凤那个死丫头的身上。
云环一看说服不了她妈,吃了中午饭就回家:“云环,你不要那么不争气,多纠缠她几回,她就老实了,就那么一个小毛丫头,你就整治不住,她对你不是挺好的吗?你怎么就唬不住她?”
云环叹息着往前走,她的妈怎么这样顽固,四叔就是个脾气不好的,脾气要是好怎么会打刘二,也不会给云峥出气。
在家的时候都是四叔四婶帮她们姐弟,也照顾她们,三叔和大伯两家都没人理她们。
她妈怎么老揪着一只鸡不放,十来年前的事,还是放不下。
云环小声的嘀咕,雷秀英就打喷嚏,云环死丫头又嫌她贪心了吧?一定是她念叨的自己打喷嚏。
自己就是长期提起那只鸡,好让自己的儿女恨云世远,自己算计云凤孩子们就不会反对。
雷秀英在发牢骚,气得又一阵嗝逆。
嗝逆完了就开始骂云凤:“该死的~贱~货就是心眼子坏,成天的算计!小~贱~货等着下地狱吧,她要是把自己气死,做鬼也不会饶了她!”
云峥装完火车进来:“妈,谁惹你生气了。”
“有谁能惹我,还出了那个小~贱~货!”雷秀英气道。
“妈!你怎么总这样说话,到云凤耳朵多不好。”云峥蹙眉劝道。
“我骂死她我也不解恨,我算了她一个月得挣一千多,她得有四五千块钱了,瞪眼看你死,就不掏一分钱,心有多坏,她要是在露天上班,替你装着火车,你怎么会累犯病呢,让她来就是让她替你上班的,她倒好,自己找了住处跑了,我不恨她恨谁?”雷秀英就看云峥是不开窍的,总帮着那个~贱~人说话,真傻啊!
“云峥!”一个沙哑嗓的女子进来。
云峥年前娶的媳妇儿陆彩云。
这个媳妇一脖子老鼠疮,还围着一个大围脖,围着也没有用,晚上睡觉也不能围着围脖。
云峥结婚入洞房就发现了媳妇满脖子的鼠疮,娶进门儿了,云峥自己也有羊角风,邻居刘婶知道,可是瞒着外甥女得了三百块钱。
陆彩云把云峥拉走了,云峥总往他妈的屋里跑,陆彩云就不乐意,陆彩云张罗分家。
云峥一个月装火车一百多块,单位还开五十块,将近二百块。
陆彩云可不是会吃亏的,雷秀英可算遇到了敌手。
一家子只有云世济不到一百块钱的工资,老二、老三吃闲饭,云霞云萍是白吃饱。
陆彩云即刻就想分家,雷秀英没有答应。
这两天的劲头儿越来越大,陆彩云正在怄气,一顿饭也不管做。
两个小子穷遛达,云霞一身懒肉,雷秀英咋呼一句,云霞动一动,云萍在读书,回家是两手不粘阳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