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洛城却摇头道:“不必了,你先留着用,反正到时候大部分还得挪回我府里去。”
花满满过了会儿才回过味来,知道他说的是成亲的事情,抿起嘴没让自己笑得太明显。
皇上抽空举行了殿试,花满满跟着探花和榜眼一块儿进宫,面见皇上。
进宫不是花满满第一次进宫,皇帝自然也不是第一次见,可是上早朝却是实打实的第一次
花满满知道从此以后她要过着怎样的生活,觉得有些压抑不住的欣喜。
这种感情好久没有体会到了,也就是在跟君洛城剖白的时候才有,可是这次又跟那次不太一样。
是不一样的欣喜。
她一进大殿,就看到站在最前列的君洛城,他也刚好回身与之对视,蓦然的,心中大定。
花满满跟着依次行礼,随后便站在大殿正中央,等着皇上提问。
殿试很简单,也就是皇上随便问他们三人三个问题,依次答上来,这关系到接下来他们的封官,答得好了,赏赐也多,答得不好,十年寒窗也其实没什么用。
从探花开始,皇上让探花随意做了首诗,这对于他们这类的文人雅客都是随手拈来。
探花做了一手赞颂如今天下太平景象的诗,龙心大悦。
接下来是榜眼,皇上看榜眼年纪不小了,也知道这人不容易,便随便问了个简单的,那人答得也好,年纪大了阅历也在,皇上听着也舒服,也给了赏赐。
最后才到花满满。
皇上看着花满满,略沉吟了一会儿,才问道:“你觉得,现在还有什么问题亟待解决?”
这话问的,成心是出难题,这么开放性的问题,谁也不知道皇上想要的答案是什么。
花满满抬头看了皇上一眼,见对方神色平淡,眼里是认真的样子,心下有了计较。
再一扫君洛城面色就知道这人又再为自己担心了。
她使了个眼色,随后想了想,开口道:“民生问题。”
皇上顺口道:“详细说来。”
“南方对发水涝之灾,堤坝多年失修,是以造成农田失守,庄稼尽毁,这是其一。”
正是前几日他们讨论的问题,然而花满满说得不仅仅这些。
“其二,北方山脉多为贫瘠,耕种困难,年收较少,农民食不果腹,更别谈其余苛捐杂税,这是其二。”
“其三,各界学子尊崇儒家,却只是死记硬背,完全不能领会书中要义,如是十年寒窗苦读无用,欣然赴考却蓦然落榜,这是其三。”
花满满只说了几个比较近的事情,她抬起头,重新与皇上对视,声音清朗,道:“皇上可以见得,我说的这些,都是与民相关的,未曾设计官员与大臣,我想说的是,真正控制这个国家的每一寸土地的,不是这些站在权利顶端的大臣们,而是脚踏实地弯腰种田的百姓。”
皇上眯着眼,看着花满满的神情不算和善,却也没有愤怒,就算她说了几近大逆不道的话。
这个时候,听到花满满这样说的君洛城却觉得心口猛然被击中了一般,他不想阻止花满满说这些,而且如若这不是殿试,他就该站出来附议了。
没有人敢说话,所有人都在等待皇上给予一个答复,如果是好的,就是千封万赏,如果是坏的,那就是永不得翻身。
君洛城都不禁紧张起来。
然而只是片刻,原本眯着眼睛的皇上蓦地举起手连连拍了几下,大声笑道:“朕得一这样的臣子,实在是朕之荣幸。”
花满满笑了笑,垂眸道:“皇上,谬赞了。”
随即所有人都在夸奖花满满这些话,就连原本都还对花满满抱有怀疑态度的人,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皇上说的没错,能够得到这样心直口快又不失理智的大臣,就该是一个国家的荣幸。
随后皇上便下了赏赐,就是举荐花满满的君洛城都落了个举荐有功得了些赏赐。
这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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