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什么样的人。”
说道这里,杨震抬头看了看天,有些惆怅的道:“只可惜条件有限,这些东西只能给鬼子一定的杀伤,却无法给他们带来更大的伤亡。若是有专门的反步兵定向雷的话,足够后边追上来的鬼子喝上一壶的了。”
“这世上还有这么一种部队,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我们抗联与鬼子打过这么多年交道,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鬼子有这样的部队。别说鬼子,就是苏联老大哥那里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部队?还有你说的那个什么反步兵定向雷究竟是什么东西,会比这里的鬼子原装地雷威力还大?”
对于彭定杰的不解,已经从失神中缓解过来,看到河岸已到的杨震,却是拍拍他道:“如果我们有机会活下去,我会让你见识到的。不过老彭,今儿我的这些话,我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
站在阿什河的东岸,看着已经出现在地平线上的群山,再回头看看身后波涛滚滚,正是一年中水量最大的阿什河,杨震的目光转向了枪声已经沉寂的远方,心中叹了一口气:“马明,我们还会再见面的那一天吗?”
知道马明恐怕已经全军覆灭,鬼子的追兵说话便到,再不走就很难在脱身了。况且手下这些弟兄自昨夜到现在连续作战、行军,本就不多的战斗力恐怕已经所剩无几。不敢在停留的杨震只能有些黯然的带着剩下的人向松峰山一线前进。
还没有走上五里地,杨震便听到自己渡河的地方响起了一连串得爆炸声。知道这是急于追击自己的鬼子踩中了自己布置的那些诡雷的杨震,微微一笑。自己设置的那些东西的威力自己清楚,这下子应该能阻击鬼子追兵一阵子。
况且此时的阿什河上除了那两条自己有意留下的,已经布置了诡雷的渡船之外,所有的渡船在自己过河之后,被全部炸沉。没有了渡船,等鬼子从别处调来船只的时候,自己应该已经进山了。
杨震预料的没有错,接到发现逃跑的支那暴徒的报告,追击过来的日军第五守备队骑兵中队与伪满军的一个两个连在付出不小的代价后虽然冲破了马明的阻击,但在杨震布置的十几个诡雷的杀伤之下,却是伤亡惨重。
不过有些出乎杨震预料的是,追击而来的日伪军在他布置的诡雷杀伤之下,所付出的代价,还要超过了与阻击他们的马明所部作战遭受的伤亡。追兵,尤其是日军追击部队遭受的惨重伤亡,使得追兵失去了连续做战的能力。
“八嘎”看着一地被诡雷炸死、炸伤的士兵,在看看河中间同样发生爆炸后,带着整整六十名精锐士兵沉入阿什河的两条渡船留下的残骸,带队追击的骑兵中队长小泽莞尔少佐几乎差点没有把满口的牙咬碎。
难道这些支那暴徒有定时炸弹?否则这船怎么上去的时候没有事情,偏偏到河水中央发生爆炸?这些暴徒怎么会有如此先进的作战技术?关东军防疫给水部的那些垃圾们都是一帮饭桶,被一群土匪端了个底朝天不说,还丢掉了这么先进的武器。
作为警备哈尔滨的独立第五警备队的一名大队长,陆军士官学校毕业之后,曾在情报机关工作过多年的小泽莞尔自然清楚事情的内幕。在他心中,那些土匪是不可能会拥有或是制造出定时炸弹这种先进的武器的。肯定是关东军防疫给水部被人家缴获的。
这个时候正是一年中河水水量最大的时候,发生爆炸的两条渡船沉没的速度,让他连抢救都来不及。眼睁睁的看着六十名精锐的皇军士兵沉入河底。
而在他边上正因为自己的部下在与那些暴徒留下来的阻击部队作战伤亡惨重而心疼不已,不知道回去怎么跟上司交差的伪满军营长,看到刚刚还趾高气昂的这些日军转眼便沉到了河中喂了鱼,在目瞪口呆之余心中也不禁暗叫侥幸“若不是这次日军抢功,这倒霉的可就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