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决定公司命运的大事终于以成功告终,张伟一直高度绷紧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下来,大局已定,以后抓好日常性1事物管理,按照既定的工作思路抓落实就好了。
张伟轻松地在办公室晃动着脑袋,对于琴说:“你不去给郑总报个喜?”
“对对,是要给他报个喜,这家伙这些日子也一定是在关注这事,”于琴喜不自禁地说:“我今天回去,明天去戒毒所看他。”
于琴走后,张伟心情舒畅,把下一步的工作又全部梳理了一遍,然后在办公室闭目养神,尽情放松自己的大脑。
一闭上眼,伞人随即而至,在自己的大脑里盘旋、飘忽,轻轻地告诉自己:“傻熊,你真的长大了,你做成了一件很多人一直想做而没有成功的事情,你收获的不仅仅是金钱,收获的更多的是能力和能量,还有知识和经历,这是最珍贵的财富……”
伞人的脸庞模模糊糊,亦真亦幻,但是,温柔、明亮的眼眸一直在注视着自己,这眼神是那样的亲切,那样的柔情,那样的楚楚,似曾相识,却又不知在哪里见过。
伞人的身影依然是那样的美丽和动人,那样的让人牵挂和念想……
渐渐地,伞人越走越远,在柔柔的轻风中逐渐消失,随风飘来一句话:“让永远成为永远吧……”
张伟的心中大痛,默默无语,目送伞人的影子消失在自己的脑海,心中涌起无限的悲凉和哀愁,还有无限的惆怅和寂寥,不禁悲从心来,泪从眼出……
张伟靠在椅背上,眼睛紧紧闭着,沉浸在哀伤里不能自拔,泪水从眼角溢出,在脸上静静滑落……
忽然,张伟感觉到有一种柔柔滑滑软软的东西在轻轻擦拭自己的脸庞,在游滑中吸收自己的泪滴,还有一种淡淡的茉莉香的味道。
张伟忙睁开眼,一看,陈瑶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面前,在用自己的手巾替自己擦眼泪,茉莉香就是从手巾上发出的。
张伟忙坐正,胡乱擦了擦脸,晃晃脑袋:“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陈瑶坐到张伟对面的椅子上,看着张伟:“我刚来啊,来到你办公室,门没关,看你正靠着椅背闭目养神,就没敢出声打扰你……”
陈瑶没有说替张伟擦眼泪的事情,怕张伟尴尬。
“啊……是这样,”张伟心里有些尴尬,忙掩饰说:“我眼睛发酸,刚滴了眼药水,在闭目养眼呢,呵呵……正好你来了,还悄无声息的……”
陈瑶笑了笑,没有揭穿张伟的掩饰:“这段时间,你很辛苦啊,大家都很替你高兴,我这可是专门过来,来接你的。”
张伟一听,来了精神:“接我干嘛?”
陈瑶:“好事啊,米西啊,你工作上战果辉煌,连战告捷,哈尔森先生和王炎女士下午听我一说,连说一定要祝贺,他们两口子今晚在天天渔港设宴为你祝贺呢,我和丫丫还有徐君跟着作陪,沾光,嘻嘻……我这是专程上门来接贵客……”
张伟一听,嘴巴一咧,呵呵笑了:“吃海鲜啊,好,我喜欢,我请客吧,老是吃大家的,还没有回请呢。”
陈瑶站起来:“算了,你这还没见大宗的钞票呢,等钞票到手了,再请不迟,都给你记在账上呢。”
张伟和陈瑶一起下楼,徐君和丫丫正在车上等着,徐君坐在副驾驶位置,丫丫坐在后面。
张伟一上车,丫丫就挎着张伟的胳膊,喜滋滋地:“哥,你真行,你真是我的骄傲!陈姐一说这事,我都乐颠了,我刚才要上楼去叫你,陈姐怕我疯癫,不让,自己亲自上去接你……”
张伟不好意思地说:“太隆重了,劳陈董亲自上楼迎驾,其实,打个电话,朕自行下楼就是了……”
“哈哈……”丫丫和徐君被张伟逗得哈哈大笑,陈瑶也边开车边憋不住笑起来。
“你现在可是牛人了,张总,”徐君回头对张伟说:“现在海州、兴州做旅游营销的,没有人不知道你张伟的,名人呐,咱现在也能和名人在一起吃饭了,荣幸呐,对了,过会吃饭的时候,我得找个本子,你给我签个名……”
丫丫一听这话不大对劲,冲徐君背上一拳:“坏蛋徐君,不准你损我哥!”
张伟哈哈大笑,笑得很开心,说:“靠,徐君,我算是什么名人,你天天陈董在一起,陈董才是最大的名人,我这个,也就是一个小牛犊子……”
丫丫又摇晃着张伟的胳膊:“哥,不许说脏话,要讲文明!”
陈瑶笑呵呵地:“丫丫,我看你忙不开了,一会管这个,一会管那个……”
丫丫嘻嘻笑了,对陈瑶说:“陈姐,晚上睡觉我也管你,你天天晚上趴电脑上,那么晚还不睡……”
陈瑶说:“好好好,丫丫,姐以后听你的,早睡,12点以前睡。”
丫丫说:“算了吧,你还是自己看着办吧,睡早了,你要么老缠着我说话,要么就是翻来覆去折腾,还不如睡晚点,反正我睡着了,听不见。”
徐君看看陈瑶,又看看丫丫:“丫丫,你和陈姐一起睡的?”
丫丫点点头:“是啊 ,我快要出国了,走之前多和陈姐热乎热乎,不然,我走了,她自己一个人没人陪,多难受,呵呵……”
陈瑶抿嘴一笑:“俺们俩现在是同居关系……”
大家哈哈大笑,除了张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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