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炎皱着眉头回头看了一眼,是个黑髯黑脸的校尉笑的嘴都裂开了,近处一看其实这个人岁数不大,粗眉,十八九岁的模样,也就比现在的方炎大不了几岁。
靠,被人小看了!方炎心里有点不乐意,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看样子这些官老爷都是一样的脾气,自以为是,自作聪明,难道这个也遗传吗?方炎一改之前的萎靡之色,正言说道:“现在国难当头,饿殍遍野,这位官爷有酒有肉吃饱喝足,却不上战阵杀敌,空有一生力气却在这里嘲笑我这个村野小子,是何缘故?”说完,方炎还白了这个白痴校尉一眼。
“牙尖嘴利!讨打!”那个校尉顿时火冒三丈,抬起鞭子就要批头盖脸的朝方炎抽下来,老管家一见慌忙拦住,推着笑说道:“小公爷,这是我们村子里一家农户的娃,你大人有大量,勿要听他胡言乱语,我打发他走就是了。”说完,老管家连忙拉着方炎小声嘱咐:“方家的娃子,这几匹骏马就是小公爷的,拿了粮就赶紧走吧,别再惹这位小祖宗了。”说完拉着方炎,要送方炎出门,就听身后的那个校尉冷声讥笑:“黄口小儿,大言不惭。”
本来方炎要走,但是这一下不乐意了。老管家是好心,方炎知道,但是他咽不下这口气,你不懂的东西就说别人可笑?小爷我今天还非得跟你争个高低才行!方炎转过身来说道:“我要是能给马穿上鞋子,你怎么办?继续躲在这村庄里鱼肉百姓?”
那校尉见他居然还敢回头呛声,粗眉横竖,老管家连忙把方炎护在身后,生怕这校尉发怒用鞭子伤了方炎。谁知道那校尉怒极反笑:“罢了罢了,你当我是不敢上战场的胆小鬼吗,我就让你看看罢。”
那黑脸校尉一把扯开上身铠甲,脱了衣物,方炎一看倒吸一口冷气。只见这校尉胸膛小腹上均是大大小小的刀伤箭伤,还有新伤刚愈,长出红色的肉皮,惨不忍睹,但是后背皮肤却是光洁完好,可见在战场上肯定是一往无前奋勇杀敌,从未往后退过半步。这校尉也不过十八九的岁数,要是现代,还是上学谈恋爱的年纪,但是在这里,已经是久经沙场的生死悍将了。
方炎不由的叹了口气,但是嘴上不软说道:“好,算我错了。但是我一定能给这些马穿上鞋子,可以不磨损马蹄,我要是做到了怎么办?”
那校尉披上衣服反而平静的说道:“昨夜三更,我从陇右快马回城传递军令,这马匹都是上好骏马,但奈何再好的马也经不住连夜赶路,路上马匹吃疼嘶鸣不已,人能受得了困乏,但是马受不了。我这才找了这户农庄让马匹稍作休息,你这黄口竖子竟然出言相讽是何道理?你若是能像你说的一样,给马穿上鞋子,减少磨损,我就给你道歉。”
“好!一言为定!”
黑脸校尉见方炎答应的这么果断,冷冷说道:“别急,你若是不能做到,该如何?”
方炎看了看头顶上的太阳,他实在不想看黑脸校尉这张嘴脸了,这张脸现在让他极度不爽:“我若是做不到,你就用刀取了我这脑袋。”旁边的老管家一听,急的都快哭出来了:“方家小子,莫要意气用事啊,赶紧回家去吧,这玩笑可开不得啊!”
黑脸校尉冷冷说道:“好!这是你自己说的,如你所愿,本校尉会亲自砍了你的头颅以全你之誓。”
“管家叔叔,没事,你就看着我怎么赢这个黑脸校尉。”方炎说完,又对校尉说道:“给马穿鞋子,要准备几样东西。”黑脸校尉以为方炎是故意拖延时间,找机会逃跑,冷笑道:“你要用什么东西,我尽数给你找来便是。”
方炎想了想,把自己需要的东西说出来,黑脸校尉似乎和这个农户相熟,嘱咐那个那老管家把需要的东西记下来,带着下人把东西都准备好。
老管家细细记在心里,带着下人就离开了。黑脸校尉就抱着校刀一脸讥讽的看着方炎,方炎不以为意,仔细检查了一下几匹骏马的情况,从其中选了一匹马蹄磨损不是很厉害的骏马出来,方炎撇了一根小树枝和马蹄对比了一下,似乎在对比马蹄的长度和宽度。
做完了这些,方炎又找王宅的下人要了一张纸,他这个理科生,毛笔实在用不惯,只好从炉灶的火塘里扒拉出来一块燃烧殆尽的煤炭,凉了之后当做炭笔。方炎拿着炭笔,趴在原先黑脸校尉用饭的小木桌上在纸上写写画画了起来,黑脸校尉带着两个士兵站在一边,只见方炎在纸上细心的勾勒,也看不懂方炎在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