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干的事情了。
他老爹方吉脸直抽抽,看着自己这个白痴儿子。他这个儿子自从在河边摔着脑袋之后,一直有点不正常,方吉默默的抄起门后面的笤帚,正准备用以毒攻毒的办法看能不能让他这个娃脑子恢复正常的时候,方炎就拉上了水缸盖子:“好了,我要去拉屎了。”
方炎及时跑进了旱厕,蹲了下来,心说幸亏自己聪明,要不然那一通笤帚又是免不了的,哼着小曲心里得意,排泄之后,方炎意识到问题来了,而且这个问题很大,会影响到他一天的心情,就是厕所里没有纸了。
“老爹,有纸吗?”方炎在厕所里觉得腿有点麻,只要求救。
他老爹方吉走了过来,迷茫的看了方炎一眼:“啥纸?你在厕所解大手,要纸做撒?要练字?”
方炎白了他这个白痴老爹一眼,在厕所里练什么字,伸出手,没好气的说道:“擦屁股的纸,厕所里没纸了。”但是半响没看到他老爹给他,方炎抬头看了一眼,只见他老爹浑身直抽抽,额头青筋暴起,感觉有点不对劲,小心翼翼的问道:“没……有?”
他老爹叹了口气,说道:“娃啊,额知道你脑子还没有恢复正常,但这纸都是用来写字的,哪有人用来擦屁股的?就是村上王家那么有钱,也没用纸来抹屁股的啊!那是糟践东西啊……”
啊?……这次轮到方炎变成白痴了,搞了半天原来这会的人都还没有用纸的习惯,他只好捏着鼻子忍受旱厕里的臭味问道:“那我以前,擦屁股都用撒?”
他老爹指了指厕所棚子的一角,方炎顺势看过去,眼角直抽抽。
在厕所棚子一角,齐齐的插着一排一指宽的竹板子,头头还是削尖的,方炎的后背都升起了一股冷意。
拿这东西擦屁股,确定不会把屁股擦烂吗?方炎脸色很难看,嘴角有点抽筋,半响憋出一句话:“……爹,还有别的吗?”
“没有,你爱用不用!造孽啊造孽,我方吉怎么有了这个儿子!老天爷…”他爹仰天长叹捶胸顿足,心说自己这个儿子以前挺艰苦朴素的,怎么像变了个人,居然要用白纸这么金贵的物件来擦屁股,简直是丧尽天良啊……
方炎看着那些削的尖尖的竹篾,如临大敌,打死他他也不会用这东西来擦屁股的,这和爆菊有什么区别?
过了半个时辰,腿很麻,厕所很臭……
再不擦屁股就要被沼气熏晕了,万一掉下去被粪便淹死呢,里面还有些滚动的蛆虫……
光是脑袋里想想就觉得实在是太恶心了。不想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被大粪淹死的穿越者,方炎觉得自己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只好向残酷的现实妥协,他颤抖的右手拿起了一根看起来不是削的不是太尖的竹板,忍辱负重的擦了下去,就听厕所里传来一声惨叫响彻了整个村庄:“啊!……”
从厕所出来,他老爹方吉终于觉得儿子好像正常了一点,在他欣慰的眼神里,方言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没穿衣服赤身裸体的原始人一样。不对啊,西汉就已经有造纸术了,而且到了东汉一个名叫蔡伦的太监还精良这种造纸术,按理来说唐朝的纸已经很普及了,怎么会这样呢?
方炎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因为太穷了,这些农户舍不得用纸,现在的纸主要还是用在传递公文和写字作画上。再穷节操是不能掉的,而且这样是极度不健康的,给方炎正在发育的身体和心灵都造成了巨大的伤害。方炎正在想是不是磨着老脸再去王家借点纸的时候,王家的老管家就来了。
“老管家,之前的粮额有了就还……”以为是来催粮的,他老爹方吉红着脸不好意思正说着,就被一脸焦急的老管家打断了话头:“不是粮食的事情,是为了你家娃子。你家娃子昨天在庄子里得罪了长安的一个小公爷,怕是今天要来找麻烦咧!方大红脸你要不带着你家娃出去避避吧!”
“啥?”他老爹方吉瞪大了眼睛,大唐是武力建国,这些吃皇粮的是最不敢惹的,居然还惹了一个小公爷?要知道能位列国公那可都是什么人物啊?就算是小公爷也得罪不起,他老爹方吉气呼呼看向方炎,方炎倒是无所谓的看着天空吹着口哨,他爹抄起笤帚就要施展武功招呼方炎,方炎这次不躲不闪看着他老爹说道:“我没做错,不怕他找上门来。”
方炎的眼睛很亮,清澈,自信,整个人站的很直,就像一杆不屈不挠的钢枪,就这么看着他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