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价的,这块料子最低怕也得5万人民币吧?可真论价值的话,它值500吗?
哎,先前是剖西瓜,现在只能是切丝瓜了。魏索也不当回事,举着切割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照着毛料固定在台钳上的露出部分推了下去,石屑纷飞,火花四溅,大家又都笑了起来。就像是瞧着小丑在表演,是如此的赏心悦目、轻松适爽。
李勘微笑着摇摇头,突然心中一动,“好了好了,请求大家还是散了吧!我与魏索同学先前虽说有些意气之争,但那也是玩笑的成分居多。我们都是一个学校的学生,多少得给他留些面子的,呵呵,我就先走了,感谢魏索同学今天给大家带来了这么多欢乐”。
应该说,李勘在此时表现出豁达与大度是相当明智的,旁人对他的感官印象顿时又提升了老大一截。嗯,这个小伙子确实不错的,学识好,能力强,做事认真,而且为人又这么善良。明知道对手已没有翻盘机会了,不但不去羞辱讥笑,还在设身处地的为他着想。
但就在此时,魏索突然一把扔掉了手中的切割机,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相顾愕然,这小子,难不成是疯了吗?
要晓得玩“赌石”是极具风险的,固然有人一夜暴富,从街头的混混转眼变成百万富翁,但更有人顷刻间倾家荡产,由百万富翁变成穷光蛋。正是因为风险大,所以每年都不乏有破产、发疯的人,甚至还有自杀的。所以大家都自然而然地在往这个方向想。
“我切涨了,哈哈,我切涨了...”魏索手舞足蹈、满地乱滚。
果然是疯了,大家都心怀同情怜悯地看着魏索。金老二当先走上前来,俯身拉住躁动的魏索,劝道:
“冷静点小伙子,别想不开,切垮了也没关系,就当作是个教训好了。你那同学对你说的话没错,以后为人谦虚点,加强学习,肯定还是会有机会的”。
“金老二,你现在对他说这话没用,他神智已乱了,还是打120吧”!
“是啊是啊,他现在刚疯,情绪是最不稳定的,当心他暴起咬你啊”!
“快快,快抽他几个耳光,或许他就冷静下来了...”
有出于好意表示可惜的,也有胡闹起哄出谋划策的,解石室里乱成了一锅粥。李勘心中冷笑,但脸上却满是悲悯之色,回过头来对孙碧涵道:
“涵妹,我真没有料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早知道的话我就不会跟他去争强斗胜了。现在事已至此,我的责任心告诉自己,一定要负责到底,尽全力将他治好。你...能够支持我吗”?
孙碧涵脸色一片茫然,她虽然性格静雅孤高,但却是个非常善良的姑娘。见着魏索的样子,她的一颗心早就沉了下去,这个人无耻无聊,就算要惩罚,也不至于让他成为一个疯子吧?而他之所以发疯,与自己也有很大关系的。心中满是歉疚与不安,望着李勘那张温情脉脉,堆满真诚的脸,似乎一下子就找到了主心骨,轻“嗯”了一声,将一具柔若无骨的娇躯缓缓地靠了过去...
李勘简直欣喜若狂,鼻端香泽微闻,怀中软玉温香,梦焉非焉之际,却突然听到了一个自己最不想听到的声音,一句自己最不想听到的话。
“谁说老子疯了?在逗你们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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