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迟在这慎刑司里面呆的害怕,她知道许弋是个公证的女官,只是手下这些嬷嬷却是各个手脚很黑,不但放老鼠,还是饿了许久眼睛都红了的。
香迟握着棒子不知道打死了多少只老鼠,她此刻再没有了往日的那种雍容,抱着一根棍子,不敢合眼。
她也不是什么奇怪的女人,她也害怕老鼠,害怕向柳醉她们说的那样,慎刑司的老鼠能够一口咬掉脚趾头。
她心里害怕,没有哭出来,只是咬紧嘴唇坚持着不敢让自己片刻松弛下去。
“香迟?”
云香迟忽然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她有些期待的抬头,一个帅气的却有些担心的脸庞。
是容成夜!
“你!”
“你怎么来了!”
云香迟此刻很害怕,她时刻紧绷神经,看着容成夜泪水便不成样子的流了下来。容成夜和许弋也不知道她怎么忽然就这样了。
没有动刑,但是这慎刑司的嬷嬷如果收了钱,那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不能动刑,也能用她们方法将进来的人折磨疯。
许弋也是有些奇怪,为何云香迟这才多久便成了这个样子。
“高嬷嬷?不是说了不动大刑,这人是怎么了?”
云香迟摸了一把自己脸上的眼泪,咬着嘴唇,淡淡的替高嬷嬷开口。
“慎刑司里面的老鼠太多,许大人偶尔也要灭灭鼠!免得老鼠出来浪费粮食还祸害人!”
云香迟的目光有些恶狠狠的盯着高嬷嬷,这一段时间对她来说根本就是非人的折磨。她身上的每一颗细胞都是充满着恐惧,全身所有的骨骼都微微战栗。
只是她不允许自己这样懦弱。
“给她换个地方!”
“高嬷嬷,本官交代了不许用刑,看来您是不把我许弋放在眼中了!”
许弋如此开口,她却是交代了不得对云香迟刑,只怪她平日里对这些嬷嬷实在是太过放纵,才让她们竟敢对他们放肆。
高嬷嬷想要再申辩几句,他们这些嬷嬷都是先帝那时候便入宫的老人了,她们的资格老,辈分高,这宫里面可还没有人这样当面数落她的。
故而这高嬷嬷一贯是说上句的人,却被许弋这样当着众人辱骂自然是要辩驳的。
“许大人这是哪里话,这慎刑司多年不见阳光,自然是有老鼠的,难不成香迟姑娘住进牢房,我们这些嬷嬷还得伺候她不曾!”
许弋还未说话,却听到容成夜却是一声冷哼!
“许大人,有些不听话的狗,需不需要本王帮你清理门户,本王有陛下赐的尚方宝剑,便是朝中重臣都可当庭斩杀!”
容成夜看着那一脸横肉的高嬷嬷,也是不可,从她手中一把夺过钥匙,便将云香迟从里面放了出来,即使隔着牢门也能听到里面老鼠成群吱呀吱呀的声音。
慎刑司与外面的大牢房不同,它的外面都是铁皮,如果不开门便是一个封闭狭小阴暗的地方。
因为此处关押的犯人多是重犯,或是宫人但凡牵扯到后宫各位贵人,大多都是隐秘处决。
这也是害怕不给她们半分念头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