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个人不知是福是祸,相视对望几秒钟,悄悄退出去了。
“瞧你把人吓的。”我冲着坐在对面一直冷着脸的裴瑾年说。
“是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傻,心无城府,什么人都轻信。”他的小脾气又上来了,见我的腹痛稍稍轻了一点,就开始迫不及待的为我上教育课。
我撅着嘴抗议道:“我要是不傻,能见第二次面就决定嫁给你吗?”
他被噎得哑口无言,足足过了三十秒钟之后,才恢复了狡辩的功能,“那次算你蒙对了,遇到我这个好人,不然就算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我嘿嘿一笑,“你不是说,我这样的,就算倒找钱,也没人要吗?”
他端起汤碗,用瓷勺盛了一口汤,送到我的嘴边,“但也不排除个别视力不好的,比如江辰希。”
我乖乖喝下了他喂的汤,生怕他误会,连忙解释道:“你是不知道,你去医院的路上,我疼的很厉害,心里好害怕自己挺不过去。
然后最先想到的是我爸,可恰好今天他去省里开会了,手机打不通,我这才打了辰希哥哥的电话。”
裴瑾年把脸一沉,“痛的那么厉害,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我低声嗫嚅道:“告诉你有什么用啊?还不是害得你干着急,又有挑拨你们父子关系的嫌疑,再说有辰希哥哥在医院接应我,我也好快些得到抢救啊,你说是不是?”
裴瑾年横了我一眼,满不在乎地挑了一下嘴角,“我们的父子关系是二十多年的硬伤,没有人可以缓和得了,更谈不上什么挑拨了,这一点你不必放在心上,更没有必要为自己施加压力。”
他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我知道,他心里还是在乎的。
血溶于水,这一点永远无法改变。
“其实,我只是想在……咱爸面前,加加分嘛。”我犹豫了片刻,还是有些别扭的说出了那个称呼,“没想到,今天又掉链子了。”
裴瑾年习惯性地揉了揉我头顶的碎发,“没关系,雪凝知道你突然病了,应该会为你解释的。”
一提起徐雪凝,我心里咯噔一下。
虽然近来这段时间,她不再像先前那样找我挑衅,也是因为那次,裴瑾年给她摆了一局。
但我总觉得,她的态度转变的太快,当然感觉有些不真实,甚至说有些古怪。
而临去机场前,她留给我的那个耐人寻味的笑,还清晰的挂在我的眼前,即使经历了一场剧烈的疼痛之后,依然没有消散。
“董事长是不是特别喜欢雪凝?”我突然想到了那天在车里,裴瑾年接听一个裴智远打来的电话。
果然,裴瑾年的墨色瞳仁猛地收缩了一下,“每个人喜恶的权利,但那只限于自己,不能强加于别人。他喜欢雪凝这个外甥女,可能也是因为她从小就经常到家里玩,比较熟悉的缘故。”
“那你呢?”我托着腮问他。
“我什么?”他突然一怔。
“没什么。”你是不是也喜欢徐雪凝这样的话,我又觉得有些问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