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有些慌神了,毕竟她的一举一动都完全逃不过桂元的手掌心,就连周全也要畏惧他三分,何况现在周全还不在云海。
“夏沐,你听我说,这里面有误会。”方晴从后面追上来,扯住我的胳膊。
“你害我是事实,说谎也是事实,我不觉得有什么误会,其实这件事我并不是刚刚才知道,只是还没腾出功夫处理。
恰好今天你找上了门,那就拣日不如撞日了,从现在开始,你该逃逃,该躲躲,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上天入地的本事。”
我不慌不忙地上了自己的车,慢条斯理地系好安全带,准备启动车子。
方晴噌地一下,拦住我的车,“夏沐,我跟你说实话,真的有人指使我,但不是李均益。”
我没理会她,直接将车子启动,可是方晴却坚决站在原地,不肯动一步。
我降下车窗,“让开,撞了你怕脏了我的车,你的话我已经不会再信了。”
方晴见我软硬不吃,紧跑几步来到我的身边,企图拉开车门。
但我的车门已上锁,她根本打不开。
我一脚油门,车子向前滑行,没想到方晴却死死抓住车门把手不放。
我只会停下车,再次降低车窗对她喊道:“你找死能不能换个地方?我这不欢迎你。”
方晴立即用手把住我的车窗,阻止我将其升起,伸过脸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夏沐,我只说一件事,信不信由你,你应该记得你的药被加大剂量的那次吧?”
我目视前方,懒得再看她一眼,冷冷地说道:“拜你所赐,那天我差点死了。”
方晴连忙接道:“到你就从来没想过,你要做什么,被人有意阻止了吗?我毕竟不在锐丰,怎么可能了解得那么详细精准?”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感到自己的手有些颤抖。
“夏沐,你不笨,我的话只能说到这里,你们都本领通天,我哪个也得罪不起,拜拜!”
方晴丢下这句话,飞快地跑向了马路对面,细腰长腿的管江站在路边等她。
看她来了,两个人立即钻进一辆银灰色的轿车,很快开走了。
而我却按着太阳穴,陷入了回忆中。
记得出事那天,我原本是想陪裴瑾年一起去接裴智远的,可喝下那杯水之后,便腹痛难忍,最终放弃去机场。
不过当时安思语并不知道我的去向,这样的事,我是不可能随便对下属讲的。
按原来的推测,安思语是接到方晴的通知才加大药量的,但方晴是如何得知我要去机场的呢?
就如她所言,她不在锐丰,怎么可能对我的事把握得那么精准?再者说,我去不去机场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言外之间就是暗示我,那个真正想害我的人,在锐丰。
而现在想来,当时最不想我去接裴智远的人,只有徐雪凝。
当我因腹痛被裴瑾年留在公司后,也正是她代替我,和裴瑾年一起去机场接了裴智远。
可是,是徐雪凝亲自吩咐安思语这样做的吗?似乎也不太符合逻辑,除非她事先就知道此事。
但她和方晴并不认识,这一切都有关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