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情爱,却也不得不承认,他相貌俊朗威武,又有绝世将才,更出身不凡……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上山隐居?”
庄婉仪心中好奇,隐居这种事,不都是七老八十的人做的吗?
商不换一个年纪轻轻的公子,何以一隐居就是整整三年。
屏娘放下了杵子,有些神秘地凑了上来,压低了声音。
“小姐知道,咱们四奶奶的长姐凤贵妃吗?那位凤贵妃,正是三年前入宫的。外头都说商大公子心仪凤贵妃,因其入宫受了情伤,所以隐居避世……”
凤贵妃?
庄婉仪忽然想起,那是有长安第一美人之称的,凤太师的嫡长女——凤兰君。
“这样说来,这商大公子还是个痴情种。他如今既然下了山,必是情伤已愈,要回朝任职了吧?”
六年前就点中状元的人,若是一直在朝中效力,又有商丞相这么个靠山。
早就是平步青云的境地了。
屏娘道:“听人说,那位商大公子的境地,似乎并不好。商丞相对他诸多苛刻,家中主母又是续弦的继母。还有了一个年满二十的异母弟弟,刚中了今科的进士。”
“好在他上山之前,就已经是正四品翰林之职了。此番若是肯回朝效力,也算是能自立门户了。”
听屏娘这样说,庄婉仪越发惊异了。
相府父子之间的矛盾,是有多么明显,才会连屏娘这样的小丫鬟都知道?
叫她这一说,这位才貌双全、惹得长安女子仰慕不已的公子,像是被家人虐待一般可怜。
“慢着,四品翰林?那岂不是与我父亲同职,算得是同僚了?”
庄景行年近半百,而三年前的商不换,还是个青涩的年轻人。
两人同在翰林院行走,委实叫人汗颜。
“是啊,只怕他此番终于回京,大有可能再行升迁呢!”
这样想来,的确是朝中难得一见的,青年才俊了。
庄婉仪听完了八卦,哦了一声,又把心思放到了捣杏花上头。
屏娘错愕道:“小姐,你怎么反应如此淡定?难道你不想有机会,能见一见这位与三爷齐名的商大公子吗?”
“不想。”
按照前世的时日推算,岳连铮战败的消息很快就会传来。
到那个时候,将军府会乱成一锅粥。
她能顾着保全自己的小命,就谢天谢地了,哪还有心思在乎无关紧要的八卦。
“快一点,帮我把这罐子的花瓣全都捣碎了,要看不到渣子的那种。”
说着把杵子重新递到屏娘手中,想了想,又转身递给了抱竹。
“抱竹,你力气大,还是你来吧。”
她想尽快把这杏花制出来,兴许能派上一个大用场。
“哎。”
抱竹应了一声,抱着陶瓷罐子和木杵,叮叮叮叮地捣了起来。
她本是个粗枝大叶的人,对于这种青年才俊的新闻,自认为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
主仆两个便埋首捣起了杏花,只剩屏娘站在一旁,无辜地撇撇嘴。
那可是商不换啊!
竟然没有人有兴趣,想跟她好好聊聊八卦……
她微叹了一口气,加入了捣杏花的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