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以为,构陷寡嫂通奸这等罪名,只是下跪赔罪就可以了吗?”
庄婉仪的态度丝毫不让,明知老夫人已经心生不悦,她却毫不退缩。
不提别的,就算只是下跪赔罪,凤兰亭都不会做。
更别说庄婉仪来势汹汹的模样,分明不满足于此。
凤兰亭一拍桌子走上前来。
“那是丫鬟看错我误会了,我都已经给三嫂道歉了,三嫂还想怎么样?”
“哦?只是看错而已吗?”
庄婉仪笑得胸有成竹,从袖中取出了一方丝帕。
那丝帕是她家常惯用的,上头的图案很熟悉,众人都有印象。
“那日我生辰时,你非要敬我一杯赔罪酒,我就觉得不对不想喝。无奈老夫人非让我喝,我只好喝下之后,悄悄吐在这帕子上。”
凤兰亭惊恐地朝后一退,目光暴露出了她的所有胆怯。
明川郡主一看她神情,便知道那杯酒里有蹊跷了。
“后来我命人把这帕子拿去查验,果然在里头发现了走江湖下三滥的蒙汗药。四弟妹想把我迷晕再来抓奸,好抓到我和所谓奸夫的现行,是也不是?”
“你,你胡说!”
凤兰亭眼珠子乱转,忽见一旁侍立的采星朝她使了一个眼色,她才缓过劲来。
“就算这帕子上真有蒙汗药,那说不定是你自己弄了栽赃陷害我的,谁能证明这上头的酒液必定是我那日敬你的那杯?”
的确,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日,除非从凤兰亭屋子里搜出蒙汗药,否则这算不得证据。
而凤兰亭早就命人把残余的药渣,全都丢进了湖中。
庄婉仪一笑,把那帕子递给了屏娘。
“是啊,这帕子证明不了什么。唯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是谁使了这下作手段害人。对吧?”
做了恶事之人难免心虚,凤兰亭城府不够,一心虚面上就带出来了。
故而老夫人和明川郡主等人都看得出来,这事十有八九,就是庄婉仪说的那样。
她虽然时常和凤兰亭斗嘴,却从来没有主动害过谁。
而凤兰亭就劣迹斑斑,嫌疑极大……
“三嫂既然知道自己没有证据,就别诬陷好人。”
凤兰亭别过了眼去,心中定了些许。
庄婉仪又道:“蒙汗药之事我没有证据,可关于四弟妹让小骰子闯入杏林院,假扮成奸夫来构陷于我之事,我却是有证据的。”
她说的笃定,众人不由一惊。
明川郡主目光凌厉,瞬间变看向了凤兰亭。
她一贯胡作非为,可若是这件事查了个切实,那就不仅是胡作非为了。
而是居心恶毒,故意陷害寡嫂。
明川郡主身为将军府的长媳,决不能容忍府中有这样的人存在。
凤兰亭不由惊慌,只能愣愣地等庄婉仪开口。
“小骰子的尸首打捞出来那一日,我亲自在湖边坐镇,事无巨细地问了个明白。事后我还让人去镇元赌坊查访,赌坊的人却说,小骰子已经还清了赌债,还说是四奶奶命他办事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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