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浅仓宏二听取手下汇报的时候,滁州城内,马云杰等人手持望远镜,密切关注着城外的动静。
“特派员,形势有些不妙啊,虽然我们打退了日军的进攻,但是以日军龇牙必报的个性,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依我看,他们很可能会孤注一掷啊!”徐乾坤一脸忧色的说到。
马云杰面色凝重的放下望远镜,扭头看向廖汉山,“廖旅长,我军伤亡如何?”
“杀敌一千,自伤八百!”
廖汉山叹了一口气,正色道:“虽然打掉了日军的一个大队,不过我们也元气大伤,损失了近一个团的兵力,大部分人死于炮击,加上祁团长的一个团,我们现在还剩下两千人左右,很多人都没有打过这样的硬仗,大部分兄弟还带着伤,如果没有炮火的支援,恐怕.....”
马云杰心里萌生退意,大家心里很清楚,之所以能够坚持到现在,完全是因为有炮火的支援,别看部队刚才还打了一个小胜仗,那也只是打了日军一个措手不及,一旦让日军解决到身后的麻烦,腾出手来就能让守备旅毫无招架之力。
祁新山也是暗暗着急,忧心忡忡的说到:“日军派出一个大队回援,现在炮声已经停止了,只怕炮兵阵地多半落入敌手,说不定炮口马上就会对准城内的守军,此消彼长之下,我军士气只怕会一落千丈,形势不容乐观,此地不宜久留,特派员还是早作打算才好。”
看着廖汉山和祁新山两人眼巴巴的望着自己,其用意不言自明,马云杰暗暗冷笑,心里跟明镜似的,两人碍于军令,不敢下达撤退的命令,巴望着让他来背这个黑锅。
马云杰当然不愿意背这个黑锅了,故意装作不知道,振振有词的说道:“祁团长无须为我的安全担心,虽然上峰派我来的目的只是视察滁州城的防务,但是作为党国军人,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临阵脱逃?廖旅长和祁团长领导有方,率领将士们不畏生死,浴血奋战,全力抗击日寇,给日寇以沉重的打击,此情堪慰,让马某人钦佩不已。虽然我是重庆委派的特派员,但是我愿意留下来和诸位共同抗击日寇,此事纯属自愿,我会电告上峰,如果出现了什么不测,绝不迁怒于任何人,二位不需多言,我是不会独自离开的!”
意思就是说,你们才是这个队伍的最高指挥官,我马云杰虽然是特派员,但是不会过多干涉你们的军务,这也是职责所在,现在看到你们打退了日军的进攻,这份功劳我会记在你们的头上。
同时马云杰也提醒祁新山和廖汉山两人,我马云杰可是重庆亲自委派的特派员,见势不妙,一走了之也在情理之中,虽然我自己非常不情愿离开,但是你们两个可不能犯糊涂,如果让我死在这里,你们可要好好掂量掂量担不担得起这个责任。
“老狐狸!”
祁新山和廖汉山腹诽不已,暗骂马云杰真不是个东西,之前还对他们指手画脚,甚至不征求他们的意见就下达各种命令,现在看到形势不容乐观,他自己准备逃跑了,又说他不便妨碍军务,准备把廖汉山和祁新山留下来当炮灰,甚至还想借他们之口劝说马云杰离开,真是当了婊子还立牌坊,好人都让他做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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