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绵被宋缜不留情的戳穿,怒得手指着宋缜,道:“你,你别忘了,我是你堂姐!”
“是啊,你只是我的堂姐。”宋缜对宋绾还有些疼爱照拂之心,但宋绵,给她三分颜面,她就能自己添到十分,宋缜并没有对她客气的意思。
宋绵一愣,说到底,韩家有长公主撑着,有将军的称号,可能顶门户的男子只有韩重岳一个,韩家能给宋家的助力有限,但宋缜步步高升,对她在婆家的地位自然是大有益处的。宋绵清楚这一点,但正因为如此,宋绵更不愿意叫宋缜瞧出来,没得到时越发让宋缜拿捏。
宋绵只想着,宁熹家世比不上宋家,宋缜不在,只要她拿足了姿态,宁熹怎么敢得罪她,到时宋缜那边,自然是宁熹去开口,没想到宁熹压根不理会她,还将她丢在这里喝茶。宋缜来了,宋绵倒是有些沾沾自喜,还道宋缜是看重她这个姐姐的,哪里想到宋缜开口就为宁熹撑腰。
宋绵恼了一回,但她特意跑来秦州一趟可不是为了韩香的。说起来,韩香在韩家的地位,比之庶女尚且不如,丈夫婆婆都不拿韩香当回事,宋绵更不会将韩香放在眼里,见宋缜打算走,宋绵连忙起身,道:“韩香的事,我们不追究也就罢了,到底是上不得台面的,但你姐夫那边,你看……”
“二堂姐,姐夫那边的事,若是公对公,该他送公文来才是,若是私人来说,二堂姐也该请二叔二婶帮忙才是,再不济也该向大堂哥开口才是,何必纡尊降贵问我这个隔房的堂弟。”宋缜倒是没接着走,只淡淡的噎回去,哦,上门求人了,还想摆一摆姿态,好处想要,面子也舍不得,世上哪有这么美的事。
“你——一笔写不出两个宋字,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我受苦?”宋绵抿着唇,她自小善于经营,只要她想,就不会与谁交恶,但宋缜,她自小就觉得宋缜是占了兄长的身份地位,那份长袖善舞也没用到宋缜身上。到如今,宋绵倒是怨怪起父母兄长来,明明大房是剩下宋缜孤零零的一个,还不仅让宋缜好端端的长大,还将国公府世子的位子坐稳了,也实在太没用了些。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堂姐既然家去了韩家,自然便冠上了韩家的姓,哪里还谈得上一笔写出来的宋字。”宋缜自认为不是个记仇的人,但宋绵和宋纩两个,自小欺负他的事做得多了,他想不记得都难,刻薄起宋绵来也一点都不客气。
宋绵被气得身子发抖,但拿油盐不进的宋缜也没有法子,磨了大半个时辰,到底怒气冲冲的走了。
宋绵一走,宋缜连忙让人将会客的屋子仔细打扫一番,瞧着时候不早了,宋缜也没再回衙署,坐下来等着开饭。宁熹让人添两样宋缜喜欢的菜,顺便问道:“二姐夫那边怎么了?他不是领着陇州守备的职,还在我爹手下做事吗?”
宋绵跟宋缜结怨好些年了,若宋绵只是来兴师问罪,宋缜自然不会丢下公务专门跑回来,这事,原就是宋缜先得了消息,怕宋绵忽悠宁熹,才特地跑回来的。听宁熹问起,便道:“我也是才收到岳父的信,说韩重岳挪用了军费,说不定会朝我们要钱,叫我们留意些。”
“挪用军费?二姐夫为什么这么做?韩家不缺钱吧!”宁熹有些惊讶,韩重岳有个大将军的头衔,虽然只相当于光荣称号,但也有俸禄领,要论官职,韩重岳只是个陇州守备罢了。然而,韩家虽然不是传承多少年的老牌世家,但也有些底蕴,加上长公主的嫁妆和俸禄,还能缺钱,叫韩重岳知法犯法?
“听岳父说,是韩重岳结交当地官绅和拉拢底下的将士花出去的,不知不觉就花了不少,如今填补不上了。”宋缜摇摇头,“韩家发迹的晚,韩重岳的父亲虽然战功赫赫,但死得早,连爵位都没捞着一个。皇上也存了照拂韩家的心,这才将韩重岳放到陇州,毕竟韩重岳的父亲原本就在陇州做官。原本是给韩重岳个机会,叫他立点功勋,将来也好顺理成章的升官,恐怕也没想到韩重岳力气都花在拉帮结派上了。”
这边才拔掉一个荣家和一个卢家,宁熹对这种行为一点好感都没有。不用说,韩家难道还会跑到父亲面前去自首不成?父亲也不知花了多少力气才走到这一步,不管于公于私,宁熹都不可能跳出来帮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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