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帮助宋绵和韩家。
宋缜心里将韩重岳母子嫌弃的要死,地方军将把持军务,直接控制了守军跟朝廷谈条件,甚至裂土为王的不是没有,但大多数,其实都被朝廷捏死在幼苗甚至萌芽状态。像秦州这边,卢家跟荣家还有皇子做后盾,都成了气候了,朝廷要动,不也就这么瓦解了,更不用说韩重岳离成气候还有些距离,这个时候宋家若是相助韩家,不仅仅多少钱都打了水漂,还相当于跟朝廷作对。
本来宋缜就没打算帮韩重岳,有了宁琤送来的信,就更没这个想法了,宋绵次日又来了一会,依然无功而返,听说是往青州去了。
宁熹听说宋绵去了青州,有些担心,道:“四妹妹在咱们这里,宋绵跑去青州,会不会再生出些枝节?”
宋缜没想那么多,相比起宋纩和宋绵,他对宋绾多几分照拂,但要说怎么疼爱,还真说不上。宋绾跑到秦州来,他不会放任宋绾在外面乱跑,会尽兄长的职责送信去京城讨个主意,但若是宋勇夫妇来接,他也不会费力留宋绾。不过他也知道宁熹是真心照顾宋绾,见宁熹担心,便道:“这都好几天了,京城的信这两天也就到了,想来二堂姐也没这么快。”
宋绵确实没那么快,宋绵离开秦州的第二天,京城的信就到了。宁熹光看信就能看出这些年已经十分心平气和的宋老国公对次子的火气,宋缜更是摇摇头,想来,若非二叔一家子远在青州,二叔又得领一回板子。
放下这些想法,宁熹细看宋老夫人亲笔写的书信。信中的意思无非两个,一个,表示对宋勇夫妇此举的斥责;第二,表示宋绾不能再让这一对不靠谱的爹娘耽误了,就叫宁熹和宋缜将宋绾留在身边,若能寻个合适的人家,给宋绾定下亲事自然更好。
宁熹不知道宋勇那边有没有收到书信了,但既然宋老夫人给了准话,宁熹也就放心了,再出门走动,就带上了宋绾,只说小姑子来秦州小住。
新的秦州知府已经到任,但宋缜在秦州的威望暂时还没什么人能越过去,听说京城镇国公府的姑娘在刺史府小住,虽然也有人猜测有什么缘故,但也有不少打听着结亲的。正因为宋绾在亲事上挫折连连,宁熹更不愿意轻易定下宋绾的亲事,虽有几家不错的,但依然想着慢慢打听着,总要人品好才行。
宋绵去到青州,也不知有没有达成所愿,从青州出来,也没有再到刺史府,就听说宋绵回了陇州。当然,一个女子的行踪还没有谁关注,传出来的话,却是宋绵高高兴兴的喝了韩重岳的小妾端来的茶,据说,那小妾是陇州首富家的姑娘。
宋绾很为姐姐唏嘘了一番,想姐姐素来要强,没想到,竟到了为姐夫不得不委曲求全的地步。
宁熹瞧着单纯的小姑娘十分忧思的模样,到底没说更多,皇帝确实对韩家有所优待,韩重岳的母亲在皇帝面前也确实有几分脸面,但这拐了弯的外甥,还不足以叫隆盛帝宽容韩重岳结党营私,或许不会要韩重岳的命,但丢官去财是必然的。
果然,没多久的时间,韩重岳就因为结党营私被查办,看着长公主和他死去的父亲的面子,隆盛帝没有将韩重岳下狱或者流放,只剥夺了韩家所有的官位、封号,查抄了韩家财产,将长公主和韩重岳都贬为庶人。韩家被查抄,连同秦州城韩香居住的宅子都一并收回,只留了韩家在湖州的老宅一座,允许韩家回湖州居住。
韩家落到这个地步,一家子身无分文,还是周氏看在宁熹和宋缜的面子上,给了些盘缠。宋绵一心以为,自家落难原是宁琤的缘故,不愿接受周氏的馈赠,可韩重岳亲自将钱接下了,她也只能闭着眼道谢,一家子也没往秦州走,直接回了湖州。
韩重岳一家压根没想起韩香这么号人来,宅子被查抄了,韩香手头没钱,别说养狗,找个落脚地都不能。她那些狗都是花了不少钱买来的,如今想拿去换钱,可都知道成年的狗养熟了不容易,那些狗也卖不上价钱,韩香几日就挥霍光了,最后竟找上刺史府来。
若宋绵上门来,宁熹少不得要打发些银钱,可韩香跟宋家就谈不上亲戚了,宁熹直接让人将她赶了出去,之后便也再没什么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