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顼和芍药那在下人间传得沸沸扬扬的谣言,传到木婉薇的耳朵里时,木婉薇先是一愣,然后没心没肺的笑了。
且不说她对江顼的人品一千一万个放心,便说芍药,就不是能做出那种不知廉耻之事的人。
不信归不信,木婉薇还是让青梅将芍药叫到了自己的跟前。
她不信江顼和芍药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情愫,却相信她回府那一日的晚上,江顼和芍药的确在荷塘上的凉亭上说过些什么。
而所说的那些话,大致是关于自己的。
见到木婉薇,脸色极其不好的芍药‘噗通’一声便跪下去了。未张口,泪先下,心中的委屈全都倾泻了出来。
勾栏中的那几日,是她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梦魇。如今被府中下人这般拿出来指着她的脊梁骨说,又牵连上江顼的清誉……
哭湿了两条帕子后,芍药哽咽着回答了木婉薇的问题,“那一日晚上,我是去荷塘里丢了尘仙姑的牌位的……姑娘,您别伤心,那东西留不得……姑爷见我行踪可疑,才跟了过去。问清楚后,便让我回来了……”
在木婉薇回府的第二日,江顼曾找芍药说过话。了尘仙姑是木婉薇生母的事,再不许告诉别人,便是木婉薇,也不许告诉。
江顼守着不说,芍药也要守着不说。
芍药近来神思很是恍惚,可这句话却记进去了。所以避重就轻,说了她毁了了尘仙姑的牌位,而没说她和江顼说了什么。
木婉薇听罢芍药的话后,在眉眼间挂了一丝哀色。不能到了尘仙姑的墓前祭拜也便罢了,如今,竟是连一个牌位都不能留下。
芍药见木婉薇不再问了,擦擦眼泪,说出了早就做下的决定。她不想在王府中侍候了,想到庄子上去。
芍药和她的男人吴文,是以朝瑰公主府奴才的名义被陪嫁给木婉薇的。可吴文的老子娘兄弟姐妹却还在朝阳公主府中打杂侍候。
了尘仙姑炼丹弑君的事败落后,朝阳公主府被封,那些侍候着的奴才全都被落了大狱斩首了。
身为吴家唯一的活命人,吴文现在已经没个人样儿。
芍药为此将一颗心揉碎了。她嫁与吴文时,吴文没有嫌弃她身子不干净,后来早产下个不健全的怪胎,吴文也没有说过她一句怪她的话。
现下,芍药想出了王府陪在吴文身边,夫妻两一起挺过这段难熬的日子。
这般请求,木婉薇不会不答应。拉着芍药又说了会儿话后,让神色极其不好的芍药出去了。
两人出去后不久,秋锦和樱桃进来了。
两人先是抢了一只茶碗喝了热茶暖身,然后你一言我一语的将这一日来打探到的事说了出来。
安庆王府的奴才一向嘴严,便是有些关于主子的小话,也绝对不敢明目张胆的去说。
这次,江顼和芍药的事被传的如此之快,自是有人在后面操纵。
樱桃发挥专长,顺藤摸瓜,只半日时间便查到了这话最初是从曾氏房里的粗婆子口中传出来的。说得有鼻子有眼,前一日只说深更半夜,芍药和江顼一前一后从凉亭里走出来。后一日,便说芍药和江顼一前一后,衣裳不整的从凉亭里走出来……
待到樱桃去打听这话时,那话里隐约的意思,已是她在芍药和江顼从凉亭里走出来时,听到凉亭里传出男欢女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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