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预想的有些不一样。那只狗的个头很大,我本以为扒了皮会是血肉模糊的景象,但没想到狗身上根本没有流血,反而是裹了一层血色的薄膜一般,皮肤上面纤毫毕现,有点像刚出生的小老鼠一样。看起来并不恐怖,只是很诡异。
那几个人很快把狗尸装了起来,特蕾莎催着我回去,带着我去隔壁一家“素人甜品”的店里吃东西。进去时候,昨天见过的那只金毛还在,看见我还兴奋的过来摇尾巴。
我逗着金毛玩了一会儿,意外发现有个女人在柜台边坐着哭,特蕾莎告诉我这是店主老婆,看见刚才那只罗威那,吓哭的。
吃东西时候,我问特蕾莎怎么没见她老公,她说老公在香港上班呢,然后给我介绍了下她老公,我一听就有点肃然起敬。她说老公是香港东亚银行的副总裁,还练过二十年的咏春。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吹牛逼。
我心里没在意,问特蕾莎一个人在这边管理这么大以客栈,肯定挺累吧。她说累到不累,就是一个人挺寂寞的。
卧槽,她这是在暗示什么吗?怪不得都说丽江是艳遇之都,这里的女子果然很不寻常!
我笑笑,没敢接她的话。吃完东西特蕾莎忙去了,我又去看了看老瘸子的房间,他还没回来。
我心里有点着急,虽然不知道这狗被扒皮跟老瘸子说的人蜕有没有关系,但我觉得这肯定是个重大线索,得早点让老瘸子知道,趁狗尸体被处理掉之前,还能让他去仔细查看下。
郝瘸子既然把那个叫“伏羲”的东西给了我,我就算是阴阳代埋人了,觉得有责任帮他解决人蜕这件事。再者说,我心里也有几分邀功的意思。
回到房间里,我没事躺在床上,手里把玩着伏羲,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昨天看起来还挺陌生的这东西,今天拿在手里就有一种血脉相通的感觉。
这两天我精神一直不算太好,估计是脸上那鬼东西还有点后遗症,躺着躺着就又睡着了。
一觉睡到中午,起来后出去转了一圈,老瘸子还没回来,特蕾莎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前台只有一个中年妇女在那里,我昨晚上跟她聊过一会儿,知道她是大理的白族人,别人都叫她杨姐。
打了个招呼,我问她有没有见跟我一起来的郝瘸子。杨姐说早上六点多天不亮时候,郝瘸子就出去了,没见回来。
我有些奇怪,感觉他似乎也有啥不想让我知道的秘密似的。
把钥匙丢到杨姐哪里,我准备出去找点吃的,谁知刚一出门正好看见郝瘸子一拐一拐的从外面回来,身上有点脏,看着跟人打架了似的。
我以为出了什么事儿,赶紧上去接他。郝瘸子说他去爬山了,早上露水大,身上的泥是在山上蹭的。
我有点奇怪,丽江这里干燥的很,早上还有露水?
郝瘸子问我要去干嘛,我说吃午饭,他也还没吃饭,就跟我一起去了。
距离这边不远,有个叫“粗茶淡饭”的餐馆,昨天听特蕾莎说还不错,我们就去那里了。
吃饭时候我把扒皮狗尸那件事跟郝瘸子说了,他面色挺严肃,说赶紧吃,吃完咱们回去看看。
我匆匆填饱肚子就跟郝瘸子一起去了那家客栈,结果还是来晚了一步,人家说狗已经埋了,我有点着急,就问怎么着么快埋了?埋哪里了?
那人剃个光头,挺横的,看傻逼一样看着我,说我埋哪里了还用告诉你?
我脾气本来也不好,就准备跟他顶牛,郝瘸子拉住了我,让我跟他回去。这瘸子气力比老李头还大,我根本没啥反抗力,就被他提溜了回去。
我俩都走了,那光头孙子在后面还大骂了一声傻逼,我气坏了,问郝瘸子说,你不想要查那只狗了?
郝瘸子说当然要查,不过得用些方法。我问用什么方法?郝瘸子说,盗尸。
以前听郝瘸子和老李头说什么赶尸埋尸的,我就知道早晚得接触尸体这东西,只是没想到,第一次要去搞的竟然是狗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