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可是,在目睹了青河谷分部的惨状之后,她就不敢这么想了。
要知道,这种程度的破坏,远非她的实力所能企及!
更何况,人家这还只是随意出手,并非全力啊——听青河谷的弟子说,他们一共有十三处分部都被抹为平地了呢,而且通通都是在昨夜!
这也就是说,那位高手昨晚一连跑了十三个地方,出手十三次,搞得青河谷元气大伤,还没抓到他半根毛——甚至连个影子都没瞧见。
如此实力,放到天下间任何一个宗门,都是长老级别的存在了,岂能任意被人驱使?
难道说,那个姓易的小子,身份竟然如此尊贵???
细想一下他先前碰到的那些事儿,甭管当时情况如何,最后好像总是别人死的死,伤的伤,他倒是从来没吃过亏的。
如果是一件两件,倒还可以用巧合来解释,可要是三件四件,五件六件,恐怕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了……
咏瑜仙子越想越头痛。
事到如今,她已经完全摸不着线索了,原本掌握的那些信息,被眼前这个巨型黑坑弄得毫无参考价值,都不知道是对方故意露出来的破绽,还是怎么怎么样了。
正想着,忽听场中的凌清竹开口道:“此事我们一定要彻查到底,眼下在这儿呆着没什么用,还是先回东平吧,我想找一下林刺史,问问他附近驻军的情况。”
“好。”青阳公子立刻赞同。
一行人驾上云头,即刻出发。
而在远处,咏瑜仙子也升上半空,水润的唇角勾起了一丝媚笑。
好,既然大家都对易辰那小子很感兴趣,不妨就比一比速度吧,看看究竟是谁先一步找到他。
想罢,她忽然变了个方向,朝永乐镇那边飞去。
……
初晨的阳光新鲜而温和,易辰蹲在草丛里埋伏着,一边在识海中看着一本《十二篆新解》,一边分出一半的心思盯着前方,看有没有什么野物经过。
埋伏半天,总算等到了一只山猪,他不禁心中一喜,当即从腰后拔出刀,悄悄摸了过去。
“刷!”一个细小的黑影倏然掠过,山猪惨叫一声,翻身栽倒在地。
易辰心中一惊,握紧了刀柄,抬头四顾,却不见人影。
再看看那只山猪,耳下见红,两边贯通,虽然一时还没死透,但想来也撑不了多久。
而那道黑影,不过是一枚小小的石子!
以飞石打死一只山猪,这个没啥,易辰自忖也能办到,但对方刚才出手的速度和力道是显而易见的,还裹挟着一丝凌厉的罡气,绝非什么江湖卖艺的把式。
正想着,远处忽然传来了交谈声,易辰眉毛一皱,悄悄躲回了草丛里。
“吕家二哥,您这一手真是神了,我们都没看到猪影子呢,您就打着了,真是厉害,太厉害了!”一个村夫打扮的人撒腿小跑,不住地称赞身后那个汉子。
反观被他称赞的人,头戴一顶黑色的皮帽,身穿满是窟窿口的棉袄,脚上套着一双破旧的马靴,打扮甚是怪异。
易辰看他走路举止,一眼便知这是个练家子,虽不知手上功夫如何,但暗器本领却已被证明相当了得,还是不要跟他起冲突的好。
村夫还在不住地称赞“吕家二哥”,不过以他有限的词汇量来说,翻来覆去也不过就是“厉害”、“好厉害”、“太厉害了”,听着甚是乏味。
吕姓汉子生着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看上去令人颇有好感,他左右扫了几眼,忽然笑道:“是哪位朋友藏在那边?在下吕二,初来乍到并无恶意,能否现身一见?”
易辰无奈,只能起身走了出去。
对方看起来是个老手,刚来就发现自己了,继续装糊涂无疑很不给人家面子。
“原来是一位少年英雄,敢问尊姓大名。”
“不敢当,贱名不足挂齿,叫我张小飞就行。”易辰想也没想,随便就给自己诌了个名字。
吕姓汉子扫了眼易辰腰间的刀,眼神不禁飘了一下——这可是好家伙呀!区区一个小孩子,衣衫破旧,浑身寒酸,怎么会有如此值钱的家伙傍身呢?
顿了一下,吕姓汉子又道:“小飞兄弟,这只畜生你应该也蹲了它半天吧?虽然最终是由在下先击中的,但大家出门在外都是朋友,这样吧,在下厚一回脸皮,咱们一人一半如何?”
易辰听他这么说,倒是觉得有些意外。
不过人家既然已经把橄榄枝抛过来了,不接着似乎有点不妥,于是易辰拱了拱手,淡淡道:“吕老哥既然这么说,小弟恭敬不如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