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试?如何试?
世人都知梅花笑这毒能令尸首不腐,甚至散发梅花香。
死人用了如此,活人用了会立刻暴毙,而后尸身亦是如此。
谁有那个胆子去试? 洛安安自然知道无人敢应,便是一笑,“这秘方乃是昨晚唐聪连夜制出来的,哪能有假,这种天气,怕是到了午时凌掌门的尸首就该有味儿了,若是假的,岂不是过不了多久就会穿帮?那到时,我唐门的名声在这江湖上可就是真的臭了。”洛安安说罢,将药瓶往桌前一推,“所以,诸位请放心,只要将梅花笑涂在凌掌门的尸首上,就可保凌掌门尸首不腐。不过,涂的时候可得小心了,别沾到了自己的伤
口上,否则会立刻暴毙而亡。”
最后一句话,倒也说不上是吓唬人家,毕竟梅花笑这毒本就毒性猛烈,此刻经洛安安这般‘好心’提醒,就连凌云派的人也不敢轻易将毒给接过去。
见状,洛安安微微挑眉,“怎么了啊?梅花笑就在这儿,若是再不给凌掌门涂药,一会儿真的就有味儿了!到时候可别又赖我唐门头上!我这毒害凌掌门的嫌疑都还没洗清呢,可不敢再接一个罪名。”
说话间,脸色已是染上了几分怒意,凌厉的眉目一一扫过几位掌门,最后更是瞪了凌肃一眼,这才移开了目光去。 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尴尬,就听斩月派的掌门轻笑了两声,“唐门主这话就太冲了,之前裴少侠说的对,凌掌门的死咱们都有逃不脱的嫌疑,不过梅花笑既然是唐门的独门迷药,那旁人自然是不好接手
。” “韦掌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要我亲自去给凌掌门涂药?”洛安安冷哼一声,“且不说男女授受不亲,给凌掌门涂药这事儿合不合礼数,就说昨日谢掌门对我的怀疑,我去给凌掌门涂药,你们就不
怕我毁了什么证据?”
她语气染着不屑,一副‘老娘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的模样,说到毁证据那会儿时更是毫不掩饰的瞪了谢玉平一眼。
谢玉平完美无误的接收到了洛安安这一瞪,却也只好撇了撇嘴不说话。
能说什么?万一一开口,这涂药的事儿就落他身上了怎么办?
那可是稍不留神就一命呜呼的事儿! 眼见着洛安安一副打死都不出手的模样,凌肃突然冷哼了一声,“梅花笑虽研究出来了,却终究还是用不到我师父身上,既然如此,我凌云山就此与诸位作别了!”说罢,便作势要带着一众弟子上楼去
接凌文卓,可还未等他走上一步就听洛安安笑道,“凌少侠这话,我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这梅花笑就放在桌上,凌少侠此刻就能拿着上楼给凌掌门涂上,怎么就用不到凌掌门身上了?”
言下之意是暗指凌肃一口一个掌门,师父的,叫得欢心,却连给凌文卓涂个药都不敢。
装腔作势,贪生怕死。
不是个好东西! 凌肃当下便是面色一凛,似要动怒,但终究是被压了下来,冷哼道,“唐掌门非要让在下将话说明白,那在下就顾不得那些虚的了,此毒到底是不是梅花笑,怕是除了你唐门的人之外,无人知晓,如若
是别的什么毒,我等一碰就丧了命,而你却说是我等操作不当,那话不都是被唐门主你说了去吗?” “哈哈,凌少侠这话确实是搞笑了,合着这梅花笑做不出来是我唐门的锅,做出来了还是我唐门不是,反正凌掌门的死,你们就准备是赖上我唐门了呗?”话说到这儿,洛安安收敛起脸上的冷笑,双眼死死的盯着凌肃,“可凌少侠你也听好了,我唐门在江湖上的地位远不及你们凌云山,可若是要拉我唐门下水,那灭了你凌云山的门也不过是几瓶毒的事儿,所以,别在我面前装什么大人物,你无礼,我看
在凌掌门的份上不与你计较,可你该弄清楚,各大门派的掌门在前,论位份,这儿还轮不到你一个凌云山弟子来指手画脚!”
洛安安这一席话,道理之中带着威胁,只让凌肃顿时语塞,脸色也如吞了苍蝇般难看。 仍旧是斩月派的韦掌门出来调和,“好了好了,唐门主别这么大火气,凌少侠也少说两句,眼下最要紧的事儿还是找出真凶,至于这毒……不如这样,梅花笑这毒一来是唐门秘传,二来也是危险,旁人
操作起来确有难度,不如还是让唐门里的人来做吧?唐门主,您看如何?”
洛安安冷冷看了那韦掌门一眼,“我唐门的人自然肯做,可就怕干了活,还被人泼脏水,若是说我唐门的人毁了什么证据的,我们可说不清。” “哦,这点唐门主大可放心,昨夜我等已经检查过凌掌门的房间,并无找到任何线索,若还是不放心,那唐门的人给凌掌门涂药时,凌云山的弟子也可在旁相助。”如此一来,就不存在什么毁不毁证据一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