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五姨娘不懂香,此香配方精良,里面还含着很浓的麝香,五姨娘若想有孕,断不会用这麝香,或许这香是那有心人赠与她的也未可知。
想着,如意轻瞥了一眼五姨娘方安慰沈致远道:“父亲伤心也该爱惜身体,四姨娘刚走,难道你要看着她走的不安心么?”
沈致远抬眸看着四姨娘,心内又愧又悔,自那日菊笙被如意救过来之后便对他极其冷淡,他自然知道菊笙为何会那般待他,原也怨自己不敢违背老太太,况且当日证据确凿,自己也疑着怨怪着她了,何况孩子没了,他每每看到菊笙便觉着十分伤情,一时失意就喝了酒,不曾想被五姨娘扶走了,也不知道怎么的,自己待在那里竟一发而不可收拾了。
看着菊笙面色苍白,整个人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那圆润的玉镯戴在她手腕上显得空落落的,那床上还落着他亲下刻下的印章,仿佛还是三年前的那个春天,他外出公干顺便游了一趟西湖,远远的看见一个女子立在岸边,那女子微微回过头来,只一眼,他便好似看到了当年南宫晚。
其实仔细看看,菊笙也就眉眼间跟晚儿有些相似,气质和脾气却大不相同,晚儿高贵大方,雍容华美,而菊笙却是小家碧玉,懦弱无争,想着到底是自己害了菊笙,又捡起印章,搂着她哭道:“菊笙,你死的这般不明,都是我坑害了你。”
五姨娘忙上来劝:“老爷解着些,姐姐在世时最疼老爷,她必不想看着老爷如此伤心。”说完,又轻轻的往容香苑的方向指了指,“这会子二夫人都哭晕了,那容香苑已闹作一团,若老爷再哭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沈致远咬牙道:“若不是她那里的奴才闹出来的事,怎么会带累了菊笙?”
五姨娘复又劝道:“姐姐已走了,老爷就算哭坏了身子也无济于事,不如惜取眼前人……”
如意冷哼一声道:“五姨娘这话是该在这里说的么?惜取眼前人,这眼前人可不就是你?”
沈致远恨恨骂五姨娘道:“下去!没的在这里丢人。”
“老爷……”五姨娘受了一番责难,咬着帕子更显得委屈万分,“妾身不是这意思……”
如意又问蕊草道:“好好的四姨娘怎么就知道她爹娘的死讯了,不是让暂时不告诉她吗?”
蕊草哭道:“连奴婢也不知道是谁提起的,也就昨儿个五姨娘带着小丫头双喜来过。”
五姨娘知蕊草这话明明是疑着自己了,不由的争辩道:“我好好儿来看姐姐,难道倒犯了错了?”说完,双拿帕子拭泪,十指上尤还染着鲜红的丹寇。
如意淡淡道:“姨娘大可不必动怒,蕊草也只是实话实说,清者自清,况且她并未说疑你的话儿。”
“话是这样说,可她话里的意思还明摆着针对我么……”说着,五姨娘泪又流了下来。
“身正不怕影子斜。”沈致远沉声道,“这几天除了蕊草在这里服侍,就是如意来看过菊笙,再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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