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再没有别人,不是你说的又是谁?”
“老爷这话妾身受不起,若妾身告诉过姐姐定叫妾身嘴里长出疔来,再烂到喉咙里化成脓,让妾身一辈子都说不出话来。”
“这会子你大可不必赌咒发誓,红口白牙的还不是任你说。”沈致远冷哼一道,又扶着四姨娘的身体道,“我终究会替你报了仇。”
那五姨娘听了却不自觉的打了个寒噤,气得痛哭的扭头跑出了菊心苑,过了大半天又有了天文生来写了殃榜而去,五姨娘的尸体于第二日寅时入殓,又做大道场才掩灵。
一时间府中有了丧事,要银子治办棺椁丧礼,二夫人见人抬了出去,推说有病,忌三房不能送妹妹最后一场,因此只管躺在容香苑睡着,也不用出来穿孝服。
这天,天色已晚,如意因着府里事多,微觉着有些累,又交待了如芝几句,并带着莲青绕过群人,走到侯府小花园的假山亭处歇息片刻,忽隐隐的听到有人在哭泣,还有一阵阵烟味传来,细看去假山的后头竟有袅袅轻烟,又听见一个细微的哭声:“四姨娘,我并不是用心要说与你听的,你莫要怪我……”
如意一听那声音竟是五姨娘身边的丫头双喜的声音,她只不过命人有意无意的在双喜面前说了几句四姨娘冤魂索命的话,这双喜就吓得来烧纸钱了,想着就带着莲青绕过假山,正看见双喜穿着一身白衣,哭着跪在地下烧纸线。
莲青冷喝一声道:“谁好好的作死竟敢私烧纸钱?”
双喜抬头一见如意和莲青正站在那里,脸上浮起惊惶无措的表情,赶紧抬脚就往地下的纸线踩去想要熄烟火。
莲青冷喝一声道:“你不伺侯五姨娘的双喜吗?这会子你也不用踩了,大晚上的你好好的烧什么纸钱?”
双喜双腿打着哆嗦道:“三小姐,奴婢只是感念四姨娘素日里温和怜下,却死的可怜,所以奴婢烧些纸钱略尽尽心。”
“双喜,你是五姨娘身边的奴才,这会子却跑到这里为四姨娘私烧纸钱,知道的说你不懂忌讳,不知的人还以为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四姨娘的事,况且这件事若让五姨娘知道了,不知道她有没有那样好的心性能容得下你。”说着,脸一沉吩咐莲青道,“莲青,这双喜是五姨娘的人,你速去通报管事妈妈来先将双喜带下去,然后再细细回了五姨娘。”
双喜一听吓得跪在地上一个劲的求饶,“三小姐,求你饶了奴婢这一遭吧!若告诉了五姨娘,奴婢死无葬身之地了,是奴婢错了……”
莲青道:“既然自知错了,还不从实说来,兴许小姐还能饶你,你方才说的什么四姨娘莫要怪你?”
“奴婢没并谎话,实在是因为感念四姨娘的为人才烧的。”双喜缩着头袋,口里强争道。
“莲青,去回了五姨娘,再去寻一个中用的奴才服侍,这样大胆不守规矩的奴才断乎要不得。”如意冷冷道。
莲青也不看双喜,应了声“是”,抬脚就准备去回五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