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农忙结束了还能累着病了?你要不要再诊诊啊?!”
牛老二有个怪癖,就是看病不喜欢人家多问与质疑,所以张翠花这一问简直戳到他的敏感神经,顿惹他瞪眼,不悦道:“病就是病了,还看时间?咋不问啥时死呢?”
“呸呸呸!说啥呢你!”
卓子敬在走廊上便听到老妈跟牛老二的对话,自然知道牛老二诊的没错,此时听他妈这声量,知要骂人了,赶紧三步并两步的进房,岔开话题。
“牛二叔,那她这病要吃药吗?”他问着,同时拉了拉他妈的手,让别冲动。
“妈,阿茵还病着呢。”
张翠花还为牛老二那句‘咋不问啥时死’气着呢,听儿子这么一提醒,只好憋着气。
听别人说牛老二嘴很臭,她没遇过,自然不予置评。
现在算是见识到了。
只是说臭,不如说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才是!
“不用吃药,多喝些温热开水,出点汗也别吹着风,就能好了。”牛老二脾气就像他的姓,慢吞吞的也温和,可前提是别触了‘多问’这个逆鳞。
所以说完话后,牛老二也不想在这刷存在感,又道:“好了没事了,你叔要回去忙。”
依例看完病都得拿些东西意思一下,卓子敬见他妈不为所动,不禁提醒了声,“妈,牛二叔要走啦!”
张翠花没好气的瞪了儿子一眼,正想让牛老二等会,她去灶房拿点鸡蛋当‘诊金’,一道沙哑又虚弱的声音也于这时响起。
“婶,我摘的那些菜麻烦妳给牛二叔……”傅云茵这一声,众人才知道她醒了。
张翠花忙向前,“妳刚差点吓死婶子!”
傅云茵意识还很浑沌,脑子也胀胀的,此时反应都是慢半拍,所以待她反应过来时,张翠花已是伸手为她将散乱的发丝捋往耳后,轻抚她头。
“欸~醒了就好,就好。”
张翠花话声里尽是紧张过后的放松,温柔的举动无端泄漏出的关怀,让人有种长辈对自家孩子的慈爱。
感受其中的傅云茵,一颗心不禁发热,微涨。
许是病了不止感受深,就连心也脆弱了不少,她不禁想起那早逝的妈妈,小时候也是这般……眼眶莫名一酸,泪水就这么滚了下来。
张翠花身旁长年累月围绕着自家男人跟五个儿子,跟糙男人相处久了难免有了颗糙汉子心,于是傅云茵这娇滴滴的模样便让她稀罕的紧,这会见哭了,登时就像那些糙爷们一样,有些不知所措。
“茵茵哭什么呀,是不是那里不舒服了?”
“没……”她摇着头,沙哑的声音里带着哽咽。
“真不舒服要说。”卓子敬道着。
一旁的牛老二被三人无视晾了这么久,听着卓子敬这话,心中无奈的摇了摇头,思忖:这不舒服说了能怎么样?就能好吗?真是傻子……
“记得多喝温开水。”牛老二提醒的说着,顺道给自己刷一下存在感,省得一直被晾。
这声多少起到作用。
傅云茵视线越过张翠花,看着她身后卓子敬,后抹着泪道着:“婶子,我那些菜……”
听这开头,张翠花哪不知她想说什么,忙说着:“好好好,婶子去拿给牛老二。”拍了拍她手背,安抚也道:“再休息会,婶去煮些粥给妳吃。”
“我……”
“别说了,还病着呢,要人照顾!”张翠花以不容拒绝的口气道完,便让牛老二随她去灶房。
张翠花与牛老二一离开房,卓子敬后脚便要跟着离开,却被傅云茵给喊住。
“卓子敬等等。”
“怎么了?”卓子敬站在门口回话。
“我口渴……没力气,你、你帮我……”她话还没说完,见他已经去桌子那为她倒了杯水,话便止住。
待那水端来给自己,她也喝了几口后,杯子被她搁在旁的斗柜上,随即做着那从醒后就想干的事。
她一个伸手,立即将他给抱住,脸庞甚至还蹭了蹭他那有些硌人的硬实肚腹。
劲腰被搂,而那小脸不仅贴在他肚腹上,还像小动物一样蹭了蹭……
卓子敬哪想到她会有这般的举动,被蹭磨的又酥又痒间,顿整个人也跟着热燥了起来。
十九岁的年纪,正是青春躁动的时候,身体比心还实诚,几乎是心神晃动的瞬间,也很自然的起了生理反应。
卓子敬浑身一僵,俊脸无法抑制臊红,又急也难为情的就想拉开她。
“妳别贴着……”我!
那个我字还没出来,便被她的话声给吃掉。
“让我抱抱,就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