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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两天天气又变幻莫测, 雨雪交替, 卢潇哪儿都没去,在家里研究研究演讲稿,然后听谢幸汇报歌曲进度,貌似录好了。
到了两天后的傍晚,雪后终于初霁, 卢潇去医院复诊了。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 医院长长宽阔的走廊都是夕阳,美不胜收, 有点像芬兰的落日, 那天就是在看摄像机里的落日, 一时不擦踩空了下, 被他拉起来的。
差不多到吃饭的时间了,检查结果要过几天才能全部出来,卢潇没等,离开医生办公室后就直接出门。
医院在市区, 离那座那晚兜风兜到那里的很漂亮的教堂貌似也不远, 那儿全天二十四小时都美, 落日更是一绝。
卢潇把车从医院车库开出来时, 自然而然的直接往那个教堂的方向开了。
但开出一会儿后,前面路忽然不通,有一段路在修, 要绕道。
她把车停在路边, 按了导航, 虽然知道不远,但这座大城市的交通极其复杂,她没走过的路线不知道要怎么开。
导航已经把这段在修的路录进去了,卢潇写上目的地后,看了看新的路线,新的.....要路过AFTER大厦。
卢潇扬扬嘴角,盯着车载屏幕上显眼的几个英文字母,松开刹车,继续往前开。
这个地方以前几年不会经过一次,现在倒感觉有些巧。
如果是先开到AFTER,那后面她就知道怎么开了,那晚从那栋大楼出来时,七拐八拐的最终开到了教堂那里,她知道路线了。
车子划了出去,晚风瞬间灌进车厢,空气中带了一股雪后的清新。
夕阳也越来越浓,透过前面挡玻璃直接投进来,卢潇手上脸上,领口,全部是明晃晃的艳红色,路边积雪也好像泛着艳丽的光。
听着导航的声音,开出十分钟后就快到AFTER大厦了。
风越发的大,卢潇按了按被吹起的领口,转头想升起半面玻璃,那一两秒里,余光恰好瞥到前面的AFTER大楼里有人出来。
它门口有偌大的广场,四面空阔,喷泉在这种天气里没有开,视野很是清晰。
一个穿着皮裙的外国女人从门口踩着高跟鞋下来,走向一辆黑色商务车,后面跟着那天和她最后谈话的女人,貌似是谁的特助。
卢潇估摸是应该是位置最高的那位,景微酌的,不然没办法压在最后替他做决定。
而她送出来的这位,她熟悉非常,那个穿衣风格,那头金色显眼的头发,是油管上非常有名的一位作曲家,才华甚高,曲风张扬闻名。
请别人了?
她瞥了两眼,在对方上车后收回目光,看路。
也正常,早在她第一次拒绝的时候她以为他们应该马上就另寻了,拖了那么多天再次打给她,她已经很意外了,这会儿请别人来,太正常不过。
导航播报AFTER大厦到了,前面继续直走。
卢潇伸手关了,默了默,又觉得太安静,到了前面红灯路口,重新按了起来,打开音乐播放器。
这时候,旁边刹了一辆车,卢潇瞥出去,那位作曲家坐在副驾驶座,正朝她点头致意。
卢潇停了一秒,也颔了颔首。
开到教堂的时候,夕阳正好,卢潇停好车带着顶帽子下来走,踩在一块块纹路精致的老阶石上,一身白色长裙在风中夕阳里起起落落,全变成带着一股剔透的红色。
教堂门口有三三两两的游客在拍照,卢潇连手机都没拿下来,空着手穿着平地短靴磨着阶石数数,数到中间被人挡了一下,乱了。
她停下来,从地上被阳光照得色彩斑斓的阶石上抬起头,去看哥特式建筑精美的屋顶。
看着看着,就在光晕与繁复的图案中晕了起来。
脑子一打岔,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别的事情——
AFTER已经请了别人了,她还拿这个话题去请景微酌吃饭,是不是感觉怪怪的,虽然有别的名头,他帮了她两次。
但他完全没放在心上。
那天他说吃饭的时候打电话给她,她怎么感觉他有可能记不住这么细微又无关紧要的事情,或者到明天,忽然觉得实在没必要,懒得应付这顿晚餐,就直接打来告诉她,他没空,吃饭的事算了吧。
那她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
毕竟,他那边已经翻篇了,她也没必要拿这个还纠结着不好意思,要请客。
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太高了,他有可能去请刚刚和她点头招呼的女士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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