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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都对。”他语气忽然软了下来,柔声说:“你躺好,我不和你说话了,免得都生气。”
这样根本就不符合他的个性,我顿时无比诧异,连阿松都破天荒地多管闲事,扭头诧异地望了靳言一眼,却被靳言狠狠凶了一句:“看什么!专心开车!”
为了快点儿到达医院,他直接命令阿松连闯了三次红灯。我急得拼命制止,他压根不听,也压根不和我对话,似乎生怕和我再吵起来惹得他发火。
我从他的种种反常举动里感觉到他对我似乎有些别样的关心,可是像他这样毫无定性的人我根本不敢王妄加揣测,亦无法感知他的内心究竟是怎么想。一切既真实又缥缈,可偏偏就是这种难以捉摸的感觉,才是最催人致命的玩意。
到了医院之后,我很快被抬上了担架,靳言让阿松跟着一起跑,他自己则慢慢跟在后面保持着他的冷酷形象。
医生很快检查了我的伤势,给我做了各种检查,万幸并没有骨折,只是造成了腰部软组织的损伤。听到这个消息,我不由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该用的药用上了,该挂的点滴也挂上了,病房豪华宽敞舒适,偌大的房间只有我一个人,无比的安静。
我不知不觉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了唇上沾着什么湿湿的东西,我朦胧中猛地伸手一拍,结果“啪”地一声让我一下睁开了眼睛,紧接着我看到靳言捂着脸愠怒地望着我,阿松则站在门边目瞪口呆。
我居然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啊,对不起……”我不由得惊呼了一声。
“你是故意的吧!世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生气地说道。
“我真不是,我刚睡得正香……”我连忙解释。
“算啦,看在我把你伤这么重的份上,这一巴掌我认了!不过我告诉你潘如书,我从小到大还没人敢扇我耳光!”他说完,直接拉了张椅子坐在了我的旁边,盘起腿,想从口袋里掏出香烟,但一想到这里是病房,于是又悻悻作罢,对阿松说:“阿松,你去准备饭菜,中午我们在病房里吃饭。”
“小小年纪抽什么烟。”我小声嘟囔了一句。
他伸手用力地掐了一把我的脸,没有理会我的话,却说:“才发现你脸上还挺肉嘟嘟的,身上瘦得跟白骨精一样,大头娃娃吗你是?”
语气是戏谑而轻松的,把我说得也没了脾气,我说:“对啊,我是圆脸,没我妹妹的瓜子脸好看。”
“你懂什么!”他顿时又凶巴巴了,转而又说:“你这不叫圆脸,你这个脸应该叫樱桃丸子脸,看上去脸是圆的,但下巴是尖的。谁说你不如你妹妹好看了?”
他这样的评价让我简直诧异,我说:“从小到大别人都这么说。”
“拉倒吧,你妹妹漂亮是漂亮,但是长得太千篇一律,看多了就乏了。你的是比较小众的长相,其实挺耐看,就是你老是扮相太丑。”他说完,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真的吗?”我不敢置信地问道。
他见我质疑,用力地弹了一下我的额头,然后说:“我什么时候说过没用的话?走路别总低着头,给我自信一点。以后打扮漂亮一点儿,也别做服务员了,找点别的上档次一点的工作,这样我带出去才有面子!”
我苦笑了一下,我说:“你身边有档次的姑娘多的去了,你不如放过我。”
“你再说一遍!”他顿时火气又来了,“别好好和你说话的时候不知道珍惜!”
我顿时不知道如何往下说下去了,他刚才的那一番话都不似他平时表现的那一副模样,虽然语气不怎么好,但是总有意无意在捧着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
究竟是什么原因,促使了他对我态度的如此转变?我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