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在皇帝出征之前,白棠全家送婉娘“出嫁”了。
“送上船,新郎在木渎迎亲!”苏氏与婉娘有师徒之谊,又当这门亲事是在给白兰练手,样样亲力亲为,操办得热闹又隆重。“等小夫妻俩拜了祖宗,再回北地过日子。婉娘有一手好本事,秦家这房偏枝赚大了!”
众人自是连声应和。
全宏坐在角落,与全管事再三叮嘱:“我护送婉娘到木渎后就直接转道上北京。松竹斋外头有您之前布置的乞儿和我朋友看着,里头有我新请的武师。再安全不过。您只要防着一个人就行了——”
“徐三爷!”全管事表示这点事儿他还不明白?拍着胸脯道,“我一定不让徐三坏了东家的名声!”
全宏点点头。前阵子白棠怒气冲冲的找到自己,说是要招护院武师。功夫越厉害越好!他便猜到徐三大概办了坏事惹到东家了。立即答应寻人去了。
他在城内名头响,白棠出手又阔绰,没费力就找到张文赵武两个会家子镇宅护院,还有若干打手潜伏。自那以后,听夫人说晚间还真闹过几回贼,不过都被护院给打发了,心中庆幸不已:幸好提前布置没让徐三得逞。
今日徐三不请自到。满面怨念的盯着膀大腰粗的护院们,心底阵阵的懊悔:哪晓得夜探松竹斋竟成了绝响!早知如此,当夜就该捞回大的!白棠现在理也不理他,不论自己如何讨好,总是臭着张脸。不过令他备觉欣慰的是,白棠母亲对他亲切又温柔。总让自己多担代些白棠的臭脾气,不要与他计较——徐三怎么会和白棠计较呢?本来就是他的错嘛。
练家办喜事,高鉴明竟也前来道贺。他身边还跟着个年轻男子,长得倒也端整,就是有股子自命风流的清高之态。初春之际摇着把金璧辉煌的扇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人傻钱多似的。
高鉴明笑着拱手道:“白棠,这是我表兄郑辉扬。来看我时,恰巧听说今日你家办喜事,便缠着我要来见一见你。”
“辉扬钦慕练公子已久。”郑辉扬瞧着白棠一双冷艳的凤目,心中大动:练白棠竟长得这般俊俏!
白棠见他目光中一闪而逝的馋涎,凤目生寒:“今日人多。在下照顾不周,还请高公子见谅。”
徐三大步跨了过来,似笑非笑的瞥了眼郑辉扬,护着白棠离开。
郑辉扬不惧反喜:“鉴明,外边的传闻看来是真的!”徐三那护食的样儿,说他跟练白棠没一手谁信?
高鉴明冷笑:可不是?他皱眉道:“我是让你来看练白棠笑话的么?”
郑辉扬耸耸肩:“明白,明白!”
屋外头辟里叭拉的响起了鞭炮声。秦简一身暗红的衣衫,脸如冠玉,精神十足的随一群年轻男子簇拥而来,今日他的任务艰巨:代迎新娘。
“新娘子出来咯。”不知哪家兴奋的孩子高唤一声,众人立时将粘在秦简身上的目光转到了凤冠霞披的婉娘身上。
在白兰青蕊的陪同下,婉娘向苏氏与白棠行了大礼,坐上秦家的马车,直奔码头。
秦简临别前对白棠郑重道:“我们京城再见。”
白棠颔首:“京城再见。”
徐三轻轻哼笑:“行了。路上小心。”
秦简深深瞧了他一眼,道:“多谢你当日的警醒。”他从未如此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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