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袖吸力皱起,无数大蛇瞬间被吸入当中。男子抖了抖宽大袖袍,黑红相间的齑粉洋洋洒洒飘落。
出口成谶,三句话三道神通化解掉刑真等人的危机。儒杉男子第二次行作揖礼:“儒家文成言,谢过三位出手相助。”
文成言转身面向土地爷俯身的扬闰土喝问:“为了一区区文胆,居然先以黑狗血将我封印。然后等待血月日,以处子血加以祭炼打碎我的祠像。如此恶毒心肠,妄为一方土地。”
扬闰土不以为意,惊疑反问:“儒家贤人才能口含天现出口成谶,你明明刚刚跻身儒士不久。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晋身贤人位?怕不是暗地里做了什么不轨勾当,才有这般成就?”
文成言回以轻蔑冷笑,转身对刑真等人第三次作揖:“感谢三位上次前来,打扫文成庙不说,还带来了大量香火。久旱逢甘露即是如此,借香火之力,在下一举成就贤人。”
文成言三次道谢后,冷冷回望扬闰土,语气却颇为的平静道:“一直藏拙,是在担心渔翁得利吗?”
“的确,否则也不用等到血月夜出手拿你文胆。既然知道,还要与我拼斗到底吗?”扬闰土开诚布公后反问。心有成竹今日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再焦躁反而平和泰然,双手环胸静等下文。
文成言第四次对刑真等人作揖道:“请几位朋友速速离开此地。”
不等刑真和蒲公龄发问,镇定的扬闰土暴跳如雷。指着文成言破口大骂:“你个一根筋脑子不会转弯的臭书生,难怪当年宁死不屈。自己战死不说,连累一家老小陪着赴死。听说当时乱军中走散了一个女儿,你就不想着去找找,兴许仍然活在人间。”
土地爷算是看出来了,文成言劝刑真等人离开。无非是想无后顾之忧,和他拼个鱼死网破。
文成言不问所动:“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身为一方土地不造福一方。先是害死了扬闰土,后又差点令杨蓉流干精血,此等行为必杀之。”
“臭书生你放屁,扬闰土一心求长生才找上我。多次告诉他寿命将近,一个地主既然不信天命,想着逆天改命。他不死天理难容!”扬闰土大声反驳。
文成言呵斥道:“天命如何我不敢定夺,你草菅人命即是有罪。哪怕还有一刻的寿命,也不该你一土地爷擅自更改。”
刑真在旁添油加醋:“不仅如此吧,迫害银杏林的文杏儿。此乃罪名其二,不造福一方也就算了,居然想要击杀对方抢占其香火。死罪再加一条。”
文成言虎躯一震,喃喃自语:“文杏儿,文杏儿,原来二十年前杏林山的神奇是文杏儿。”
扬闰土抓住一丝曙光啧啧道:“即然知道了,还打算和我一拼到底吗?结果必然是两败俱伤,你我都讨不到好处。我孤家寡人一个无所谓,死了就死了。你则不同,还有很多事等着去做,就这么心甘情愿被人挖走文胆打碎金身?”
文言成片刻恍惚后,露出释然神色,缓缓道:“今日你脱离金身,除害势在必行。”
随后叹息道:“哎,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再度提起无非是徒增伤心罢了!”
猛然间文成言大袖挥舞,大殿内灵气风暴皱起。毫无防备下的刑真和蒲公龄等人,瞬间被吹拂出殿外。
文成言朗声大喝:“金身,来!”
恢复平静的铜柌金身拔地而起,轰隆一声至文成言上方坠落。魂魄与金身合二为一,腹部方位尤为金芒璀璨。
原本是铜柌金身,因腹部的璀璨,照耀的整个金身散发金色流光。璀璨如天日,熠熠生辉。
“书生百无用,但可有所谓!”与文言成一般无二的铜柌金身,三丈多高,迈开大长腿伴着轰鸣声前行。
大殿震荡不已,好似随时散架一般。理石地面也被踩踏的破碎不堪,碎石烟尘弥漫中,巨大的移动天日急速前行。
“天雷浩荡!”言语过后,滚滚天雷在大殿内轰鸣。瀑布般的雷霆倾泻而下,随着金身一起移动。
这一可怕景象出现,一尊三丈多高的庞然大物。与雷霆共舞一起杀伐,金银二色交相辉映。拳至雷霆至,拳出雷霆行!
附身扬闰土的土地爷勃然大怒:“该死,不开窍的榆木脑袋。便宜别人的事,何苦来哉。”
“我会自碎文胆,便宜不到任何人。”文言成反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娘的,拼了!”见对方油盐不进,扬闰土所幸也豁出去了。
于怀中取出一剑匣,打开后里面静静平躺三柄飞剑。最大的巴掌长短,最小的拇指长短。
剑匣要大出很多,容纳三柄小剑错错有余。观其空余地方,应该是能容纳更多的小剑。只是土地爷家当不够,没有凑足而已。
扬闰土手指轻弹:“人情、事故、往来!”
三柄飞剑应声而出,剑气流淌先行出击。当当当三声过后,铜柌金身三处凹陷。
紧接着三柄飞剑快若闪电,或作三道流芒激荡而出。
铜柌金身腹部和胸膛立时出现前后透亮的窟窿,唯独双拳紧紧夹住眉心处的飞剑。使之悬停在眉心一寸外。
”剑冢,剑不全,非本命飞剑,终不是真正的剑修,不过如此!“文言成怡然不惧,甩掉飞剑悍然出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