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有递信过去,说是两人都有了家室,不便在多往来了。
以前都是她主动去找刘秀才,她实在想不到,在她说出决绝的话后,后者竟然敢主动来找她,这荷包就是让她去相见的吧。
蒲氏一时心乱如麻,也不急着去找王大夫来看白发之症了。
在蒲氏收到荷包的时候,飞羽居的阮云贵,却也是收到了一封匿名信。
从信上字迹来看,是出自男人的手笔,且信上写着: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这是一封赤裸裸的情诗,能看得出这写诗之人才华还不错,落款之人写着刘郎,从笔迹和纸张的陈旧程度来看,这封信至少也是好几年前写的。
方德是最先拿到这封信的,他将信封握在手中,却不知该不该呈给阮云贵。
阮云贵问道:“这封信是哪儿捡到的?”
方德咽了口唾沫,“是在院门口,似乎是谁掉的,不过不像是我们府上的人写的。”
阮云贵见他身后藏着东西,淡淡道:“为何只有信纸却没有信封?”
方德心头咯噔一声,“这----老爷----信封上---”
“拿来。”阮云贵沉声道。
方德没办法,只能将信封递给阮云贵,后者一看,脸色刷的一下难看之极。
只见上面写着偌大的三个字:凤亲启。
整个阮府,名讳里有个凤字的,只一人而已。
他握紧了拳头,语气中带着隐忍的愤怒,“走,去香丹苑。”
却说刘秀才,大半夜的提着个灯笼等在一棵树下,这里是他与蒲氏之前见面的老地方。
之前一年蒲氏一直没有要见他,他本来也不抱希望了,没想到后者竟然让常喜给他送了口信儿,这可是高兴坏了他。
从常喜的口中,他得知,去年一年里,蒲氏过的不怎么好,事儿太多,这才忽略了他。
不过现在好了,蒲氏被扶了正,地位也稳固了,两人又可以像从前一样‘如胶似漆’。
远处有一点灯光,他心下狂喜,想到一年没有见过蒲氏了,后者不知是胖了还是瘦了,当即就提着灯笼跑了上去。
蒲氏被胡妈妈扶着,外面披着一件大大的披风,帽子一扣,遮住了整个人。
刘秀才兴高采烈的来到蒲氏身边,一声凤妹还没叫出口,脸色就挨了一巴掌,打的他错愕不已。
“凤妹,你怎么了?干嘛要打我?”他委屈不解道。
蒲氏恨不得再扇他两巴掌,她现在是阮府主母了,一切行动别人都看在眼里,若是被发现了,那可就完了。
“你还来做什么?我不是说过我们从此以后一刀两断的吗,我们已经结束了,你竟然还来死死纠缠,我今日来,就只是告诉你一句话,以后休得再送那些东西进府,若再有下一次,我让人打断你的腿。”
刘秀才不敢置信的道:“凤妹,你特地来见我,就是为了说这话?不是你让常喜来告诉我,让我将那荷包和信送给你的吗,你还说你要缅怀我们从前的种种,你怎么能这样翻脸不认人了。”
蒲氏一听常喜,心头骇然,脸色都白了几分,“你---你说什么?常喜给你带的信儿?你何时见过常喜的?”
刘秀才想了想,“也没几日吧,大抵是七八日之前,她说是你说的,让我今天在这里等你,果然你还是来了,凤妹,我都一年没见过你了,可想死我了。”
他说着,就拉着蒲氏的手,将后者揽在怀里。
蒲凤怔怔的,前后想想,猛地脑袋中一个灵光,有什么呼之欲出,她一把推开刘秀才,问胡妈妈道:“七八日之前,是不是吴妈妈的人头被人送来的时候?”
刘秀才一听到人头,就忍不住吓得颤了颤,又贴近了蒲氏几分。
胡妈妈眉头紧蹙,点点头:“正是,夫人,看来常喜也是落入了杀死吴妈妈的人之手。”
蒲氏又看向刘秀才道:“你是说,常喜让你将荷包给我送进来的?”
刘秀才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察觉到一丝不安,他道:“我将荷包和信都交给了常喜,她说给你带过去。”
“信?什么信,难道不是只有一个荷包吗?”蒲氏急的额头冷汗涔涔。
身后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你是在找这封信吧。”-----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