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头听见身后的房里有动静,便爬起身来,扒着门上玻璃往里头瞅,看见李二皮驴他们在尽情的吃喝说笑,另外还有几桌客人,都在吆五喝六的划拳斗酒,再看桌上盘里的大虾,又粗又壮,个大的出奇,应该是大对虾吧?他谗的“巴咭”几下嘴,再看下去,更谗的他猛流口水。大海蟹一人拿着一个,红红的象是小碗那么大小,别说吃了,连见这连见也没见过呀。老李头心里纳闷,这些人是从哪儿进去的呢?难道这些人会飞不成?后门!对了,一定是有后门!好小子,耍心眼使诈呀。看我不偷偷的溜到后门边上,把住门,一个也别想出来,蹩死你们这些王八羔子!大虾海蟹倒好吃,也不怕吃进去撑死!喝酒也不拍灌死,外头都说有假酒,这帮人要是摊上该多好哇,药死你们这帮混蛋才好哩。老子看你们还出来不?
老李头打好主意,也不声张,慢挪脚步,转了一个大圈,从他家楼头旁边的楼间水泥路转过去,转到沿街房的后面,找准海鲜楼的后门,悄悄躲在铁门旁边,净等客人们走出来,到那节骨眼上,把人全挡在院里,看你庞大怎么办!不愁你小子不出来赔钱,到那时,主动权在我手里,嘿嘿,对不起,不多赔个五六百能行么?这时肚里咕咕叫起来,老李头也不回家吃饭,而是强忍者一动不动坐在那里。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太阳偏西偏的可不少了,估摸一下时间,大概有下午三点多些,怎么还不出来呀?他探头探脑往里看进去,里头一片静悄俏,他不放心前门,费不少功夫转悠到前门一看。我的个娘哎,前门大开,厅里空无一人,食客们早从前门走个精光,而他还趴在后门边上傻乎乎的傻等呢!气的他猛捶自己膝盖三四拳,只好长吁短叹,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家吃饭。可当他开门进到屋里,迎接他的不是从前老伴那满脸开花的笑脸,更没有那香喷喷的可口饭菜,等着他的是冰凉的锅灶与那几个没刷的空碗。老娘们在的时候嫌她吃的多。现在人走屋空,饭是吃的少了,可家里也没个人干活,更没人伺候自己呀。先前那种吃一碗舀一碗的日子多好哇。可惜泥牛入海无消息,她老人家拜拜了。
晚上,躺在凉凉的铺上,环顾四周空荡荡的屋里,他想念有老伴的日子,可惜这一切的幸福生活。全叫他的绝户脾气给葬送的一干二净。老伴今天伤心欲绝的模样,历历在目,要是当场劝劝她就好了,也许她能回心转意也说不定呢他胡思乱想着。稀里糊涂进入了梦乡。
刘学银安排小红专门盯住老李头,老家伙堵前门,她就领着客人出后门,弄的老李头顾头顾不了尾。前门后门来回折腾,不到四天,疲于来回奔命的老李头便泄了气。加上后方无人供给。家里冷冷清清,自己不亲自动手,连口热乎饭也吃不上,守着一袋子保健品,吃不管用,扔了?可惜!退?退不了。欲哭无泪,老光棍的日子难熬啊。
黄大阔不是村长么?有人出主意叫他去找村里解决问题。但也有人跟他说:“酒钱向提壶的要,谁具体经办的你去找谁。老于能领着庞大的干爹找到你家里,那他一定知道那干爹的底细,逮不着兔子杀狗吃,死缠住老于不放手,肯定有结果。打个比方,这老于等于两亲家中间那媒人,是他给你和那药贩子牵的线扎的桥,这里头老于肯定有好处,为人不图三分利,谁愿起个早五更?”
老李头觉着此屁有理,背着药袋子,早早把身靠在老于家门板上,单等老于出来开门,好逮个正着。
大英子早起想去打豆汁买油条,开门时突然滚进一个人来,低头看是老李头,手里还拖个鼓鼓囊囊的编织袋。原来老李头这几天折腾累了,今天起个大早,不曾想竞倚在老于家门板上睡着了。大英子不知道哇,一开门,滚了进来。她没好气的问道:“死老头子,大清早的倚俺门上干啥?俺家也不缺看门狗。”
“老于呢?”
“找他干啥呀?他早不是干部啦,有困难找村里,村主任是黄大阔,烧错香上错贡找错门了。老糊涂了怎的?”
“我找老于退货,退药。”
“退药?” 大英子冷笑一声说:“我们家老于正犯愁呢,你当初说吃着药挺管用,还吆喝着要多订些,这不,还给你预定下一大纸箱子哩。”大英子说着,把老李头拽到客厅边上一个装洗衣机的大纸箱子跟前,打开箱子,指着里头满满一箱子药对老李头说:“这些全是你的,回家拿钱来提药罢。你来的正好,我正要抽空去找你哩。这些药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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