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药价值十万块钱,回去准备钱吧。”
老李头看着这一大箱子药,头都大了。他头能不大么?这些药当饭吃也得三个月呀。他挣扎着问:“老于,老于呢?这些药不是我定的,你们不能赖我呀。”
“不赖你赖谁?本来这药卖的好好的,销路极佳,是你满世界出去嚷嚷,一套胡说八道,说这第二批药不管用,等等,等等!再好的东西,也架不住你四处尿坏尿呀,在这楼区里胡说八迟嫌不过瘾,听说还趴在海鲜楼前门后门,大肆做反面宣传,八方说这药和俺老于的坏话,听说连庄北工业园里也传的沸沸扬扬。老于本来还想竞选这一届村主任哩,这下好,你这一四处败坏他的名声,不光这些药不好卖,我看呀,连这村主任也他娘的黄个**不离十!好哇,我正要找你算总账呢,你倒自个送上门来了,来的好,来的巧,来的妙!咱第一步先算这药账,掏钱吧。”
老李头一生跟女人打交道甚少,大英子咄咄逼人的架式,他从未碰到过,顿时来个措手不及,身子不由自主往后倒退着,嘴上声嘶力竭的喊:“老于呢,我要找他说话。”
老李头也不管大英子愿不愿意,冲进卧室去找老于。进屋一看,他惊呆了。就见老于头发蓬乱,脸色灰暗,仰面朝天躺在床上,额头搭着一块白毛巾,由于病的沉重,身体虚弱上不了厕所,小解用的尿罐子还放在屋里。老于有气无力的吩咐他老婆:“先把尿罐子提溜出去,等会客人走了,再拿进来。”
大英子照办。老于又说:“去洪顺家借点钱,买些油条吃吧,谗死我了。”大英子应声而去。
老李头问:“老于,怎么穷到这份上?你家分的土地补偿款呢?”
老于含着泪说:“谁家也有一本难念的经啊。儿媳儿子要在市里买房,变着法的把钱刮走了。剩个三十万,前两天说要做买卖,缺本钱,我一看零着给他钱办不了大事,索性连存折带密码一古恼儿的扔给了他们。养儿防老,变成养老防儿,电视上说的一点也不错呀。这爹不好当啊。”
“我那些药?”
“你那些药不能全砸在我身上。这件事我是有责任,按说这些药质量差点,再怎么不济,两瓶顶一瓶总行了吧?你定的那十万块钱的药,钱是我从洪顺家里借来的,二英子不懂事,三天两头来讨债,把我都逼成这样了,她还是不肯罢休,看样子,她是想逼死我呀。”
老李头自作聪明,瞎猜说:“兴许二英借给你钱,她男人洪顺不知道吧?这要叫洪顺知道二英偷着往外借钱,能饶了她么?眼看要出大事呀。”
老于猛的坐起身来,抓住老李头双手,万分激动的说:“还是你老人家经多见广,料事如神啊。您也许不知道,洪顺这半年神经兮兮的,颠狂症,动不动往外跑,你说他要有个好歹,撇下二英子一个女人家,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那药钱?”
“那药钱你先出一半,五万。剩下那五万,我卖些家具什么的先补上这个窟隆再说。”
“我那三万的药还没吃呀。”
“不要紧,只要你先交上钱,药存在我这儿也行,有买的我把药卖出去,给你钱更好,听说你老婆走了,是真的吗?”
“可不是吗,老娘们没定性,真是老婆无主驴无家,跟着谁家随谁家呀。”
“反正我也快死了,等我死了,我把老婆给你!”
老李头摇摇头说:“等你死了再把老婆送给我,恐怕我这身子骨熬不过你呀。”
“要不这样,我送老婆的事你觉着不靠谱,我从外头给你弄个年轻娘们,怎么样?”
一听有年轻娘们,老光棍顿时来了精神,两眼放光,在老于的正确教导之下,老李头讨价还价,以四万元价格,买走老于手里八万块钱的药,当天钱货两清。老于一下赔了四万块钱,当着老李头的面就疼的抽了过去!是老李头帮着大英子,又是捶背又是掐人中,老于这才回转阳世。
老李头怕老于死在他面前,急忙奔出于家房门,回到家躺在床上,啄磨着那年轻女人来了,生活上怎么安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