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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梁,是不是失败了?”冯素琴忍不住说道。
“嘿嘿!我许梁出手,怎么可能失败。你们看好了,本少爷要变法术了!”许梁叫自信地说道。他拿起勺子,舀了勺食盐倒进锅内。
众人紧盯着锅内,然而什么都没出现。
许梁又倒了一勺。
依旧什么都没出现。
难道我记错了?许梁这时也急了,接连倒了三勺食盐进去。终于,许梁大舒了口气。
成了!
在冯素琴等人震惊的目光中,锅内液体上层,开始析出一尘黄黄的,软软的固体。许梁用勺子捞了一层出来,又接着往锅内倒食盐。
直到锅内再也不析出那种固体了,许梁才大松口气,将捞出的肥皂放进桶里,又拿称称了下重量。
“这便是肥皂么?”冯素琴手里捏了团,把玩会问道。
“嗯。”许梁也捏了点在手里,点头说道:“现在这样,就可以算是肥皂了。你们拿去洗洗手看看。”
众人听了,兴冲冲地去试验,果然,这黄黄的东西虽然难看了些,但抹点放在手上洗手,滑滑的,洗过之后效果很明显。众人试验回来,脸上都很兴奋。
“少爷,这肥皂还真管用呢。”春儿激动得脸色通红。
“是啊是啊。”夏儿将两只洗过的白晰的手伸到许梁面前,“少爷你看,奴婢这手是不是比刚才白多了?”
许梁白眼一翻,没好气地道:“我怎么知道?谁会没事注意你手白不白了?”
“许梁,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冯素琴其实也想伸出手来让许梁见证下的,只是夏儿抢在前头,她便不好意思了,便转移话题问道。
“嗯,”许梁问铁头道:“我让你找副做豆腐的箱子来,你找好没有?”
“少爷,我早弄好了!”铁头大声回道。
许梁肥皂制作的最后一步,压缩烘烤开始了。
然而意外出现了。许梁算着时间,打开烘烤后的肥皂出来,放在手里捏了捏,却没有后世中那种硬质成型的感觉,软棉棉的就跟豆腐块差不多。许梁以为是烘烤时间不够,又烤了一个时辰,然而再拿出来一看,豆腐块还是豆腐块。
许梁呆了呆,站那里左思右想,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再试验第二桶灰水的时候,烘烤出来的肥皂还是软绵绵的。
真是扶不起的阿斗!许梁骂了声。
“少爷,这便是成型的肥皂么?”铁头手里拿了块,稍稍用力一捏,那肥皂块上面便陷进去两个手指印。
“呃,”许梁苦笑一声,“这个么,跟我认识的肥皂还是有些不一样,叫肥皂是有些不恰当。”
“我看这样也挺好的呀,不叫肥皂,要不就叫它皂膏吧?”冯素琴端详着桌上摆着那一排肥皂块,说道。
“皂膏?”许梁听得满头黑线,再看桌上那几排东倒西歪的肥皂块,无奈地点头,“皂膏就皂膏吧……”
待三桶灰水都处理完,许梁对着桌子上一堆皂膏数了数,足足有一百多块。许梁拉过铁头,吩咐道:“阿铁,你去街上,找那些刻章子的人,刻四个章子过来,然后再买些白纸和印泥回来。”
“好咧少爷。”铁头应道,“呃,章子上刻什么字?”
许梁想了想,道:“嗯,两块选大一点的,上面就刻“梁记皂膏”四个字,另两块就选小一号的,上面刻“天启六年九月”。”
待铁头应声出去了,许梁招呼屋内余下的三个女人,说道:“你们将那一百多块皂膏对半切开,这样太大了些。一会铁头买回印章和纸后,你们就将切好的皂膏用纸盒子包好,上面印大章,下面印小章。嘿嘿,印完了,咱们这梁记皂膏就可以对外出售了。”
“啊?”三个女人互相对视眼,冯素琴迟疑道:“这皂膏,你还要卖到外面去啊?会有人要么?”
什么话这是?许梁听得一瞪眼:“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会没人想要?”
“少爷,那咱家这皂膏,能卖多少钱哪?”春儿嘻嘻笑着问。
“嘿嘿,本少爷都想好了。”许梁奸笑道:“咱这梁记皂膏,五文钱一个,全国统一价,童叟无欺!”
“呀,能卖这么贵哪。”春儿大喜道:“那咱们桌上对半切了有两百多个,岂不得卖上上千文钱去,那,那就是一两银子啊。”
许梁一个暴栗敲了过去,看着捂着头的春儿笑骂道:“掉钱眼的小财迷,帐倒算得挺快。”他幽幽地说道:“今天这两百来块,咱一文钱都不要,全都白送出去。”
“啊,为什么呀?”三个女人惊叫道。
“唉,”许梁眯了眼,说道:“开拓市场嘛!你们不懂!”话一出口,许梁不由想到被发配辽东的落难兄弟黄子仁,暗道要是这小子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高手,也寂寞啊!许梁恶寒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