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来的时候差不多已经上班了,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桌子上的平板屏幕是亮着的,电源线始终接着,就被这样放了两天没有停过,这平板是某个被啃了一口的鸭梨品牌,市面价格不会低于4000,看着贺钧扬这样子折腾,他都觉得肉疼。
毕竟是有钱人啊,都赶上他片酬低的时候三集电视剧的钱了。
不过眼前更让他肉疼的是,他为什么又成了一棵草?
所以这变的机理是什么?他那边有事,就变成人,没事,就又成了草?还是有声音就能把他吵醒?但那天晚上顾枫打了那么多个电话,也没见自己醒啊。
他要不要干脆去外面找份工作算了,这样子就能保证天天有活干了。
这是个好主意,前提是他有机会去找活的话,想到这里,陈郁远整盆草都蔫了,他的生命都可以写成一本传奇了,名字就叫——我是如何从生命最始命苦到生命如今的。
这时房间门被推了开来,是来上班的贺钧扬。
“咳咳,”贺钧扬咳了两声表示自己进来了,以防再次吓到他,这两天他把这盆花关在房间里,就是为了防止他在办公室看什么不该看的东西,看到桌上的两天未见的植物此刻却蔫着叶子,他倒是有些惊讶,“这里阳光不够好?怎么呆了两天叶子都蔫了?”
不至于啊,他的房间还是向阳面的,窗户旁边一天起码能晒到五个小时太阳,比办公室的阳光充足多了,在这里放了两天,没见它长得更好,反倒是蔫了。
陈郁远有气无力地打开平板的word打字:我这是没自由被闷的,不信你被闷在一个房间试试
“自由?”贺钧扬看到他的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原来还需要自由?你以前在山上的时候也是很自由?”
陈郁远:......
他好像忘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他是一棵画地为牢的草,除非被人类移植,不然一辈子都住在一个地方,哪里来的自由。
陈郁远:qaq人家也会趁着人类不注意的时候偷偷从这边土地跑到那边土地
贺钧扬手抵着鼻子强忍住自己想笑出来的冲动,丝毫没有揭发他怎么连根呆枝地把自己从泥土里□□还不会把根毛破坏,反而很宽容道:“既然如此,等下我叫肖秘书带你出去溜溜如何?”
出去溜溜!
溜溜!
还是叫肖秘书带!
陈郁远想到肖秘书那双纤纤玉手,没有缚鸡之力,他要逃跑简直易如反掌好么!
他第一次发现贺钧扬的形象如此地高大,简直整个人都散发着圣母玛利亚的光辉。
陈郁远:要要要,我在这里都快要憋死了
“行,肖秘书现在手头上还有点事情,等下她忙完了我就让她来带你出去走走,省得你憋得叶子都闷坏了。”
陈郁远:好哒,么么哒
么么哒......贺钧扬嘴角抽了抽,他不是没看过这个词,但还从来没人对他说过么么哒......
贺钧扬忙,只和他说了这些话就又去工作了,不过他果然没有食言,等了半小时左右,肖秘书就真的捧着它出去了。
带一株植物出去......兜风,未免有些奇怪,但肖秘书哪里敢违背自己老板的话。
他觉得自己老板这阵子,神神经经的,呸,神神秘秘的,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鬼,还让她带植物去附近公园散步......
这什么心态啊卧槽。
坐上贺钧扬专门指派的车,一人一草直奔附近的公园。
工作日上午的公园里面除了几个老头老太,基本没有人,肖秘书捧着它,沿着公园周围慢慢转着,陈郁远正伺机准备等肖秘书走深点跑走,免得有路人甲乙丙看到了会吓到或者做别的一类事情,例如多事报个警录个像往朋友圈里传一下,那他就真的要进植物研究所了。
不知是老天助他还是他运气太好,肖秘书走到一个公用wc旁边,大概是内急了,居然把他放在台阶上就去了。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陈郁远几乎想都没想,就蹦走了。
一路都挑着没人的地方走,这样子花草那么多的公园,别说找一盆草,找一个人都难,所以陈郁远也不担心会被肖秘书找到,顺着记忆里走进来的路拐小路跑出去了。
但他似乎忘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他是个路痴。
更糟糕的是,或许他沿原路走能走出去的,但为了不被人发现绕开路,结果把他自己绕迷路了。
这个公园挺大的,陈郁远走了半天都没走出去,心下瞬间慌了,这个世界因为自己体积变得很小,所以整个都变大了,连以前一脚可以踩死的小草,现在对于他来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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