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王荀在城头上叫“兄弟,你来得正好,快上来看看!”
“来了!”
萧玲珑也下了马,和楚天涯一并上到城头。左右的胜捷军全都瞪直了眼睛瞅着这个衣甲妖冶长相倾城的英武女子。萧玲珑心里有点恼火,于是将那衣叉面具给戴到了脸上。
刚一打照面,王荀还给意外的惊了一惊,回神后笑道“郡主这面具真是挺怪异的兄弟你没事吧?”
楚天涯仿佛没听到他说话,早已经看着城前远方,表情凝重双眉紧锁。
城前三四里处,彤云飞雪与黎明的昏暗之中,黑压压的一片兵马宛如城墙林立!
隆隆的战鼓之中,就是从那里传来!
“是女真人?”楚天涯问。
“还能有谁?”王荀闷哼了一声走上前来,伸手在结了半尺坚冰的女墙上一拍“这帮杂碎,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这里来擂鼓吓唬人!”
“只是吓唬人么?我怎么感觉他们是准备要攻城了。”萧玲珑上前一步道。因为戴着一个面具,声音都有点古怪了。
王荀侧目看了她一眼,那个夜叉面具怎么看怎么别扭,的确是有几分狰狞与恐怖。
“萧郡主这是在模仿当年的兰陵王啊!”他笑道“北齐兰陵王高长恭,骁勇擅战所向披靡,但他长得太过俊美因此有失威仪。后来他便戴上了一个狰狞的面具,用以威赫敌人——萧郡主绝色倾城武艺出众,比之兰陵王过之而不及呀!”
“还有这事?我还真是孤陋寡闻了。”萧玲珑摇了摇头“面具是焦二哥送我的,或许他是清楚的吧!”
王荀与萧玲珑聊了两句后,发现楚天涯全神看着前方丝毫没有关注他们的谈话。
“女真人不会攻城。”楚天涯突然冷不丁的冒出了这一句。
“哦?”王荀与萧玲珑都略微吃惊“何以见得?”
“他们这是在敲山震虎,围城打援。”楚天涯说道“如果真要攻城,肯定是焦中兵力攻打一门为上。他们的兵力并不是很多,如今分散在四城包围我们,还在大肆擂鼓虚张声势,其实是在故布疑阵的为了镇住我们,并先声夺人在气势上压倒我们,妄图在城中制造混乱,以便他们有机可趁!”
“咦,有道理。”王荀点了点头“兵法云,十而围之,五而攻之,倍而分之——城外的女真军队,最多只有六万金国铁骑,外加四五万招降纳叛弄来的契丹伪军与各族流民伪军,最多不过十二三万人。我太原城中却有七万大军与七八万百姓,他却敢来围城!贼娘养的女真小儿,压根没把我们大宋的官军放在眼里!”
“我没读过什么兵法,说不出王大哥那种道理。”楚天涯皱了皱眉,说道“我只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女真人已经自信到了狂妄的地步,他们幻想着擂上一通鼓就让太原城陷入大乱之中,甚至军心崩溃不战而降!”
“呸!做他娘的春秋大梦去!”王荀大怒“就是拼到只剩一人,太原也绝不放弃抵抗!”
楚天涯双眉紧锁左右四下的看了一眼,凑到王荀身边低声道“王大哥,其实也不全怪女真人。要不是因为我们大宋的官军当年在河北有一场‘白沟之败’,女真人也不会如此的狂妄与嚣张。”
王荀一听,脸皮都抽搐了几下,表情是既难堪又愤懑。
楚天涯说得没错。当初童贯率军在河北督战征讨辽国时,屯一支大军于白沟。虽然兵力上数倍于辽军,但只是听到辽军打来了还没有正式的交锋,宋军就丢盔弃甲的一崩千里。
那一场仗打完后,就连辽国的将军们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得胜了的。大宋在河北一带二三十年积累下来的粮草与辎重,丧失殆尽!
“刘延庆,活该千刀万剐!”王荀恨得牙齿咬到骨骨作响,当时奉命驻守白沟的大将,正是刘延庆。
看到四下无闲杂人等,王荀凑到楚天涯耳边低声道“兄弟,那厮现在怎么样?若是死得硬挺挺了,我都想要将他鞭尸!”
“我也不知道。”楚天涯笑了一笑,摇头道“其实我觉得河北一役时,童太师固然做错了一些事情,但他也给刘延庆背下了不小的黑锅,尤其是白沟一战。我不清楚为什么到了后来,刘延庆这样的战败之将居然可以保住高官厚禄,还能留在童太师的麾下效力,并执掌兵权肩负重任。大宋,就是对他这样的国贼与滥人太过姑息,长久也就成了养jiān为患。”
“哎”王荀一声发自肺腑的长长叹息,不堪回首的摇头,说道“你说得没错,我们的官家与朝廷在用人的问题上,的确犯了不少的糊涂。就从宋金两国海上之盟时开始,就一直在犯错。终于,走到了今天的这步田地——自作孽,不可活啊!”“还没到完全不可挽回的地步。”楚天涯微然一笑,说道“王大哥,既然官家与朝廷已是不可依靠,那我们就只好依靠自己了。远的先不讲,眼前这场太原保卫战必须坚持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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