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来听闻莺莺小姐多才多艺,也是出了名的丹青圣手,若日后相公再与小姐相见之时,将画像取出,让莺莺小姐观赏,小姐定会芳心大悦,对相公愈发青眼有加,爱屋及乌,更加喜欢相公!”
“这三么……”
琴童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也好让琴童我替相公鉴定一番,看看到底是相公先爱的莺莺小姐,还是莺莺小姐早已被相公的英俊潇洒所倾倒……”
张君瑞闻言,顿时点了点头,觉得琴童这主意不错。
自己若真将莺莺小姐样貌描画下来,朝夕相对,即便暂时无法相濡以沫,厮守倾诉,也可暂慰相思,画饼充饥。
如此一来,别说四十八小时,就是时间再长一些,也是完全可以消磨的。
想到这里,不由精神大振,连忙挽起袖子摆手道:“那还愣着作甚?快快笔墨伺候,本相公这就研墨作画!”
琴童见状,却是微微一愣,怕张君瑞又如之前,突然的改变主意,于是小心翼翼的旁敲侧击道:“相公不会中途反悔吧?”
张君瑞闻言,不由脸色一冷:“呔!你个狗才!什么反悔不反悔的?本相公是那反复无常之人?快去准备!”
“切记,不但要研磨,还要焚上一炉香!”
琴童闻言,不由一愣,心道:还说自己不反悔,你瞧,这不又变卦了!
心中这般想,嘴上却不敢怠慢,小心翼翼的试探道:“相公平日里只有弹琴时才焚香,为何如今作画也要焚香哩?”
张君瑞不耐烦的说道:“你懂个辣子!”
“此番作画,非比寻常,岂能等闲视之,且莺莺小姐作为你未来主母,岂可亵渎,休再啰嗦,快去准备!”
琴童见主人动怒,连忙低头:“是,谨遵相公吩咐。”
说完,再不敢耽搁,手忙脚乱便在书案前忙活了起来。
他先小心翼翼的撤掉案上的瑶琴,旋即在行李中取出画箱,将宣纸铺好,又在鎏金香炉里点了一炷上好的檀香,眼见一切准备就绪,这才垂手立向一旁。
张君瑞一脸喜悦,精神抖擞的坐在椅子里,端详着案上平整的宣纸,脑海中开始仔细构思,就欲挥毫泼墨,以消磨这漫长的两日时光。
他本就是艺术学院的高材生,受过当代诸多着名画家传授画技,且自幼天赋异禀,故画功深厚,无论是素描、水粉、油画,还是写意山水人物,工笔泼墨,都能够信手拈来,挥洒自如。
当然,在诸多画种画技中,他最擅长的,还数仿古工笔人物,尤其是仕女图,更是画得炉火纯青,惟妙惟肖,体态婀娜,神态逼真。
这,也是他一应届毕业生,为何敢在高手云集的魔都书画风情街,开西厢画坊创业的原因。
张君瑞思索一番,缓缓抬头,拿起砚上的画笔,凝神悬腕,刚欲落笔作画,却不由一怔,眉头轻皱,再次停顿了下来。
琴童看在眼里,心中刹时咯噔一下,落下的心又顿时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