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入V一更

    “斯旺！我警告你！”巴里大声怒吼起来, “别逼我动手！”

    “如果你敢伤害她, 我发誓我会搜遍神速力的每一个角落，找出你的每一重时间残影，然后将他们彻底破坏！”

    一身少年气, 看起来总跟傻白甜之类的说法分不开的巴里，这会儿却显得格外霸气外露。他双手握拳, 目露凶光地瞪着斯旺，神色坚决又笃定。

    但回应他的, 是斯旺诡异又阴险的笑容。

    “看看, 小巴里就是这样的英雄，哪怕是与你无关的无名之辈，你也要拼尽全力地保护她。可她不是艾瑞斯?韦斯特, 不是你的责任。这可是我送给韦恩先生的礼物, 你想横刀夺爱吗？”

    他说着看向布鲁斯，声音中透出了几分让人作呕的愉悦。

    “虽然不能杀掉你, 但我将完美一个与蝙蝠侠如影随形相伴一生的诅咒, 真是倍感荣幸啊！”

    作为现场唯一没说话的人，谢岐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太好。

    斯旺正紧紧卡住她的脖子，可以轻易穿透她头骨的手就停在太阳穴边。她的后背正好贴着斯旺的前胸，她可以明显感觉到，对方的心跳速度非常快, 就像是没有心跳一样。

    一个极速者，这绝对是她最不喜欢的敌人了。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绝顶的武侠高手也不一定敌得过子弹, 更别说极速者与普通人类之间的差异，绝对远胜子弹与人之间的差距十倍乃至百倍。

    好在，就像大部分聪明绝顶自以为能够掌控一切的反派那样，斯旺也是个纯粹的话痨，喜欢用言语当做武器，攻击对手的缺点。

    比如，他说蝙蝠侠身边的人都“不得善终”，还特意点出了他的父母和二代罗宾杰森?陶德的名字，真是其心可诛。

    说真的，谢岐挺想看看布鲁斯会给出什么回应、或者作出什么事情的。只不过在斯旺说完话后，布鲁斯就陷入沉默，面色阴沉、神色晦暗，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沉郁的气场。

    他当然不可能被这样的攻击打垮，谢岐相信，他正在思索如何快速又安全地解决问题。

    只不过，作为人类之躯的布鲁斯，真的能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搞定拥有神速力的斯旺吗？

    念及此处，谢岐应景地发出一声迟来的惊叫，嘴里不断吐出破碎的短句，就像是震惊过度，到现在才反应过来一样。

    “别杀我！”她哆哆嗦嗦地哀嚎着，双手在徒劳地挥动后攥住斯旺的左手手臂，“既然我不值一提！你杀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当你无法伤害一个人的时候，就伤害会让他在意的人――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吗，亲爱的小姐？”斯旺笑得一派优雅。

    “可我们只在床上有关系！我跟他一点也不熟！”谢岐这会儿简直影后上身，一副惊恐到几乎要飙泪的模样，“谁他.妈是蝙蝠侠！你们在说什么！闪电侠！啊！闪电侠你快救救我！”

    谢岐哀嚎得太过投入，斯旺眉头紧蹙，脸色格外不耐。他似乎终于厌倦那种“反派杀人前总要做点演讲”的模式了，夸张地叹了口气，右手猛地刺向谢岐头部！

    就在这一刹那，他和谢岐身边突然炸开无数道闪光，白光和黄光裹挟交错在一起，相互碰撞迸射，在空气中形成剧烈的波动！

    与此同时，布鲁斯突然出手，向他们这边投出一把黑色的小玩意！那东西在半空中迅速炸开，激起一片灰黑色的烟雾。

    空气中的波动感越来越强，谢岐已经趁机摆脱了斯旺的桎梏，还狠狠地踩了他一脚。那家伙身边隐隐浮现出水波般蓝白色的光芒，他出离震惊地环顾四周，眼神中带着不加掩饰的惊惧！

    在下一瞬间，谢岐只觉得眼前一花，有风剧烈地吹过她的身体，这让人不适的感觉只持续了短短一瞬，等她回过神来时，她正身处户外，一秒之后，巴里又将布鲁斯带到她面前。

    谢岐强忍住高速运动带来的恶心感举目四望，发现他们正站在街区的尽头，离沃克的别墅有足足几百米的距离。

    “这到底――”

    谢岐话音未落，远处的别墅突然爆开一声巨响，气浪和声波瞬间冲刷而过！可他们没有看见火光也没有看见烟尘，那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炸.弹.爆.炸。

    “这是――”

    “我们必须赶快离开这里！”

    这次打断谢岐的人是布鲁斯，作为闪电侠的队友，他明显比谢岐更适应超高速运动。这会儿不仅行动自如，面色也一如往常。

    不过，在下一秒钟，他就用实际行动证明，谢岐的想法是错的。

    “巴里，你得回去调查下情况，我们稍后见面――我可以自己开车，不用麻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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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鲁斯开车将谢岐带到旧城区一处有些荒凉破败的地方，他们穿过了两条污水横流的小巷，拉开一扇布满涂鸦的卷闸门，来到一个像是仓库的地方。

    女生的目光扫过屋内堆得乱七八糟的各种杂物，以及架设在正中的七八台显示屏，立刻知道他们在哪儿了。

    这应该是巴里的秘密基地――之一，蝙蝠侠就是在这里将他招揽进正义联盟的。不过，巴里现在的大本营在s.t.a.r.实验室，“闪电侠小队”中最主要的两名成员，技术支援西斯科?雷蒙和医学支援凯瑟琳?斯诺，都来自那里。

    布鲁斯驾轻就熟地走向控制台前的椅子，在用从西装中掏出来的手帕擦净浮灰后，他扭头看向谢岐。

    “你要坐吗？”

    刚刚才被斯旺盖章“历史上最伟大的英雄之一”，正义联盟的大脑和军师，闪电侠的人生导师，哥谭的黑暗骑士，竟然屈尊纡贵地帮谢岐这个“无名之辈”擦凳子……女生摆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毫不犹豫地跳上控制台，径直坐了下去。

    “你可真绅士啊，布鲁斯！”谢岐夸张地感叹道，“怎么说呢，我有点受宠若惊――你接下来是不是有什么坏消息要告诉我？”

    面对谢岐的插科打诨，布鲁斯依然保持着蝙蝠侠式的沉默，他站在那儿，长身而立的姿态好似矜骄又高贵的骑士，居高临下的目光中透着一股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

    这个架势谢岐很熟悉，布鲁斯肯定想对她进行一番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理想的哲♂学对谈。

    果不其然，在片刻的沉默后，男人开口，出乎谢岐意料的是，他的声音低沉又缓慢，眼角眉梢中还透着一股浓浓的疲惫。

    “斯旺挟持你的那会儿，你在想什么？我看得懂你的神色，你似乎……不太信任我。”

    “你是不是以为我在故意放任事情发展？因为你曾经说过人类是很难杀死你的，所以，就算是我将你卷入危险境地中，我也不会轻易出手救你？”

    有那么一两秒钟的时间，谢岐整个人都惊呆了。摸着良心说，她确实有过这样“阴暗”的想法，而且和布鲁斯此刻的说辞分毫不差。

    可这件事，她自己得背一半的锅。毕竟她自称死神，也自负地说过“人类是无法杀死我的”这种话，蝙蝠侠有那种放任自流的想法很正常，毕竟他就是这么现实的一个人。

    但在心里想想是一码事，被人主动挑开来说就是另一码事了――现在的场面很尴尬了啊！

    谢岐只能“呵呵”一笑，浑不在意地一挥手，避重就轻：

    “那些话都是我说的，你有那种想法很正常，我不会因此怪罪于你，布鲁斯。而且我相信，那不是你没出手的理由。”

    “斯旺是拥有神速力的超人类，就连巴里也不一定完全了解他。我觉得，你是那种追求万无一失的人，没有万全的把握，你不会轻易出手。”

    就算屋内光线昏暗，谢岐还是能看清布鲁斯脸上那种古怪的表情，他看起来很惊讶，眉眼间浮动着一股罕见的迷茫。

    “说起来，幸好你和巴里都没有出手，神速力跟我想象中有些区别，”谢岐话锋一转，脸色也严肃起来，“你可以把我的能力想象成跟绿灯侠的能量戒指类似的东西，它们需要我用意志力和想象力来调动，总而言之，那类似于一种纯粹的能量场。”

    “在斯旺挟持我的时候，我使用了自己的能力。如你所见，后果不太好，之前的爆炸应该就是因为这引起的。如果那个时候你或者巴里再掺上一脚，也许后果会更加不可收拾。”

    之前谢岐是打算用一般的处理办法――心脏麻痹――解决掉斯旺的，但她的能力和神速力之间似乎不太和谐，只是力量之间相互碰撞，就产生了近似于爆炸的可怕后果。

    想要杀死他，好像还有点难度呢！

    谢岐说话时语气平缓，表情严肃，完全是一种跟人认真讨论、分析的理智态度。这样的表现极大地安抚了布鲁斯的情绪，他的状态渐渐恢复正常，那些疲惫、茫然抑或悲苦的感情也消散无踪。

    斯旺来自未来，在他的年代，超级英雄已经成为传说，只是漫漫人类历史中的一抹浓墨重彩。他是一位研究超级英雄的专家，最为沉迷于闪电侠。同样的，对于闪电侠的人生导师蝙蝠侠，也有足够的了解和充分的研究。

    所以，斯旺知道蝙蝠侠的弱点和死穴，能轻而易举地猜中他的痛点――哪怕布鲁斯绝对不会承认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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