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北的区域已然占在手里。
谢无双听见子姹一行已然到达的消息,立即端端正正更换了宫服,带着宫内所有人迎了出来。龙沂被她牵着,也是一身衣冠整齐。
“臣妇叩见娘娘!”
子姹拉着她们起身,叹了一声:“难为你们了!”谢无双含着眼泪,激动地说:“娘娘和喜儿姑娘能够平安出来就好!我和紫珠姐妹都担心了几天几夜,只有太子殿下倒是安心得很,说是娘娘一定会平安出来的!”说着把龙沂牵到子姹面前。子姹弯腰抱起他来,含泪在他衣服上深吸了一口气,微笑问:“一点也不担心娘么?”
龙沂抱着她的脖子,绷着小脸儿说:“沂儿相信娘一定可以出来的!”想来是在紫珠的提示下,他已经接受了自己本来的名字。子姹咬唇抱紧了他:“好孩子!”然后将他交到喜儿手里“几天都没睡,你快些带着他一道进去歇息。”
紫珠绿珠哭着迎上来:“娘娘!”子姹一手抱着一个,哽咽着道:“都受苦了!”“只要娘娘平安出来,就比什么都好!”谢无双也抬着袖子在旁边无声地哭,一时间竟都有些心潮澎湃。
进了大殿之后,子姹在上首坐下,喝了口热茶,渐渐平息了心绪。望着底下她们说道:“现如今事已至此,想来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命运既把咱们连在一起,那么往后是福是祸,大家都得共同进退了。”她望着绿珠,绿珠立即伏地说道:“奴婢一定效忠娘娘和太子殿下,如有二心,定遭天打雷劈!”
子姹叹了一气,让紫珠扶了她起来。绿珠哭着道:“奴婢只怪娘娘为何不早些告诉我,明明姐姐早已经知道,却瞒了我一人。”紫珠慌忙说:“妹妹,你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娘娘可不是对你见外,要是见外,哪还能在昨夜那么急的情况下,让林大人带我们出来?”她口风向来甚紧,子姹没说透lou凌宵的身份,她便一个字也不说。
绿珠抹着眼泪道:“我不是怪娘娘猜忌我,我只是觉得如果早些告诉我了,不是也可以多出一份力么?”
“好了妹妹,别哭了,娘娘和夫人要看笑话了!”紫珠好声好气地劝着她“这是娘娘在保护你呢,你想想,云衣知道了那么多事,娘娘护着她出了宫,结果不还是死在了皇上手里么?可不许闹了。”
谢无双赞许地看了这两姐妹一眼,走到微笑着的子姹身边,叹道:“果真是什么样的主子身边就有什么样的丫头,想当年秦子嫣身边的云衣和荷香,哪个是好相与的?娘娘真是善人有善报啊。”
子姹深深一叹,说道:“这也是缘份,秦子嫣在她们身上造了孽,结果就便宜我了。”转头一笑,说:“先带她们下去歇着吧,一夜里担惊受怕地也着实难为你们了。我先见见外面的官员。”
谢无双一听,便扬手唤了紫珠姐妹从侧门退下去了,又另着了两个伶俐丫环过来,嘱咐着仔细伺候。正好凌宵也领着两位武官回来了,子姹先不忙打听他们的身份,一瞧那两个丫环约摸有些面熟,一问,原来还是当日在李资府上见过的,一个叫香儿,一个芳儿。
香儿端了热参汤来的工夫,静候在殿门外的袁纲等人已经走了进来。见了子姹面,又是撩着官袍恭恭谨谨地跪下,只是这回更是比方才在门外还显得无措些。
子姹有意沉默了片刻才开口“惊扰了袁大人,实在是失礼了。”
袁纲抖瑟了一下,把头更往下低了一些。“罪臣不敢娘娘御驾至此,罪臣有失远迎,罪该万死”身后的范德益等人也伏地拜了拜。
子姹浅浅笑了笑,呷了口参汤,将碗放下。“诸位一定大感震惊吧?皇上御封的皇后居然明目张胆与朝庭作起了对,造起了反,这种忤逆不道的行为,诸位一定觉得,就算是把我拉下去凌迟处死外加诛族连座也不过分,是不是?我堂堂母仪天下的一个皇后娘娘,居然甘心沦为乱臣贼子,是不是堪称国之罪人,江山社稷之祸首?”
袁纲抬起汗水遍布又苍白的脸,扫了一眼她身后的凌宵等人,喃喃道:“罪臣罪臣不敢!娘娘娘娘此乃事出有因不能不能与乱臣贼子相提并论”
“你说‘事出有因’?可知事出何因?”
子姹扬了扬唇,稳坐在上首,定定望着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