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这么说,因为他们拿我们这种战术没有办法,这个世界最残酷的生存法则,你还不明白吗?想尽一切办法活下来,才有机会东山再起,死了,几个写书修史的给你添两句溢美之词,有意义吗?”
磨铁穆真双拳紧握,坐了下来,内心的斗争使他的面容有些扭曲。
“夫君,你做出这个决定,一定会遭千夫所指,万民唾骂,甚至遗臭万年,但有时候,忍辱负重才是勇士,意气用事不过莽夫。”
“漠北边陲,生活艰苦,风沙漫天,让你和孩子跟我受苦了。”磨铁穆真仰天长叹,两行泪水不自觉流下。
“大汗你想迁移漠北,反对的声音一定小不了。”沐风深知草原人都是出了名的倔强,让他们放弃这里肥美的水草,不如要了他们的命。如果龙庭之上,磨铁穆真提出这个想法底下非炸锅不可,大荒人向来以强者为尊,很多孱弱之人,顶着一口气也要装腔作势,实乃你一旦显示出脆弱,就很难生存下去,何况是一个君主,竟然要不战而退,情况控制不好,甚至有可能发生兵变。
“所以我需要你。”磨铁穆真拍了拍沐风的肩膀,“你是从前线回来的,最有发言权。”
“既然大汗信任,我又有什么好说的,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沐风提起鱼篓道“飞儿最喜欢吃鱼,我就不跟您客气了。”磨铁穆真摆摆手,神情落寞地望着开阔的河面。
沐风带着随从进入永贞城,沿途遇到的军人和牧民纷纷将右手敷在左胸向他表达敬意,也许明天之后,这些人可能会向他射箭,沐风露出一丝苦笑。
“你回来了。”飞儿接过沐风手中的鱼,交给下人,见他脸色不好问道“昨夜真和大汗钓了一夜鱼?”
“可不是,大汗对钓鱼特别痴迷,不过夜间垂钓倒也别有一番风趣。”沐风解下披风挂在门口道“孩子还没有醒?我去看看。”
隆山侧卧在床上睡得十分香甜,两条细长小腿夹着被子,好像正做美梦,不时咯咯笑出声来。
沐风爱怜地抚摸着儿子光洁的额头。
“昨天不只是钓鱼这么简单吧,你是不是又要出去打仗了?”沐风出征之前总是这样长久凝视着儿子,飞儿担忧地问道。
“早上大汗刚取消了今年进军咸临的计划。”
“这不是好事吗?为何夫君闷闷不乐,愁眉不展。”飞儿轻抚着沐风的肩膀道。
“大汗想迁徙漠北。”
“宗庙社稷都不要了?”飞儿吃惊不小。
“青丘击败东洲,兵锋强盛,如日中天,大汗料定两年之内,龙青玉一定会侵吞天下,到时咸临和我们难免遭殃,所以未雨绸缪,准备先将百姓和家眷迁至漠北,以消除后顾之忧。”
“大汗果然深谋远虑,如此即便青丘在武器方面占据绝对优势,我们却可以凭着机动性与之周旋,扬长避短将主动权把握在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