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堂看着吉昌公主,他扫了一眼挡在门口的女眷,讥笑道:“蒋家的男人都死绝了吗,竟要靠一群女人们站出来顶着!”
那吉昌公主脸色一沉,她一把夺过丫鬟手里抬着的铁胎弯弓,轻轻松松就将这柄两石重的弓拉开了,四周的男人们看了这副情形,纷纷倒抽一口冷气。
吉昌公主箭头对准安锦堂,她冷声说道:“安锦堂,我家老爷为国事殚精竭力,现今累得病倒,你口出恶言,今日不说出个子丑寅卯,休怪我手里的弓箭不长眼!”
这个时候的吉昌公主不像深宅大院里的当家妇人,反倒像是出征沙场的女将军,把在场所有的人都震得目瞪口呆。
那安锦堂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吉昌公主,他道:“本官乃是朝廷钦定的命官,你可知胁迫朝廷命官是个甚么罪名?”
孙氏也来了,她年龄小,一向又是娇养在闺阁之中,长到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到如此阵仗,不过,她心里虽是害怕,但也鼓起勇气朝着安锦堂怒道:“你血口喷人,是你无礼在先,还想颠倒是非,难道安家都是像你这样的人吗?”
吉昌公主神情镇定,她手里的弓箭一直牢牢对准安锦常的胸口,嘴里说道:“你是朝廷命官,我家老爷就不是朝廷命官么,你不问青红皂白,擅闯蒋府,我就是当场将当射死,你又当如何?”
“你敢!”安锦堂重声喝道。
这些跟随而来的安家下人也回过神来,虚张声势的朝着吉昌公主七吆八喝,吉昌公主冷声一笑,她直视安锦堂,说道:“你大可一试!”
双方互相僵持不下,有旺亦带着下人将吉昌公主围在中间,安锦常进退不得,他原想趁着沈拙等人不在,强闯进来查看蒋家背后到底在弄甚么鬼,在此之前,他压根没将蒋家的几个妇人放在眼里,哪知临到关头,却被几个妇人挡了下来。
安锦堂望着大开的院门,只要再走一步,就能探明真相,要他就此打道回府,他岂能甘心,况且要是叫人知道他是被一个小妇人拦住的,他颜面何存?
这么一想,安锦堂脸上挤出一丝笑意,他语气缓和的说道:“我与蒋家几位大人同在朝中为官,何必非到这种剑拔弩张的地步,此次登门,确实有一件公务要请蒋大人做主,还请公主不要阻拦,以免耽误了大事。”
吉昌公主并不敢放松警惕,她道:“我家老爷正在休养,凭你甚么紧要公务,都不许打扰老爷养病!”
安锦堂脸色黑沉,他怒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这话一出,两方都各自紧张起来,吉昌公主手里的弯弓也拉得更开,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从远处传来一道声音:“住手!”
人群一齐看向声音的来处,只见几个妇人抬着软轿,坐在软轿里的是几乎快被人淡忘的嘉元郡主,她穿戴整齐,脸上虽带着病容,却自带一股不怒自威的气质。
不管是安家的人,还是吉昌公主等人,看见到来的嘉元郡主皆是一楞,任是谁也没想到,久不露面的嘉元郡主会在这个时候现身。
顾三娘站在软轿旁边,她看到安家的人还没闯进院子里,总算能松一口气。
婆子们抬着嘉元郡主的软轿走上前,软轿刚刚放下,嘉元郡主环视四周一眼,先对吉昌公主说道:“把弓放下。”
有嘉元郡主在场,吉昌公主也可退让一边,她放下手里的弓箭,和顾三娘并孙氏三人一同站在嘉元郡主的身后。
嘉元郡主扫视着安锦堂,从容不迫的问道:“安大人是奉了谁的命令强闯蒋府的?”
面对嘉元郡主,安锦堂还算和气,他道:“并不曾受谁的命令,是下官手中有一桩要紧公务,一定要请蒋大人亲自过目。”
嘉元郡主闻言,冷哼一声,她道:“我竟不知甚么时候兴起这样的规矩,既是登门请教,为何带着一帮下人打打杀杀闯进来,惊动了我府里的老爷,你担当得起么?”
安锦堂一笑,他朝着嘉元郡主行了一礼,说道:“想必其中有些误会,下官先给郡主赔罪,等到回府之后,自当好生管教下人。”
嘉元郡主看了安锦堂一眼,似是不打算追究他无礼之事,她只问道:“你的拜帖呢?”
安锦堂一怔,他本就是存心想趁着蒋府没有防备闯进来,又如何会带拜帖,那嘉元郡主见他被问住了,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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