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浮碧亭的栏杆边,背靠亭柱,漫天星斗闪烁得我头都晕了。
“残阳,给孤宣纸笔墨。”
许久没听到声响,我正怀疑残阳有没有在的嗣后,回头却见洁白的宣纸平铺在石桌上,旁边放着六刚六柔十二支玉雕笔,残阳按顺时针方向研上五彩墨,场景和谐唯美,我都不忍心去破坏这样的画面。
研好了墨,残阳桂到我面前复命:“吾主,已备好宣纸笔墨,请用。”
“哦,好”其实我想再看你继续研墨的,可惜再研下去墨就不能用了吧。
忽然对上残阳抬起的眼睛,昏黄烛光映入残阳暗红无波的双眼,交织成美丽而朦胧的紫红色,夜风起时,火光忽明忽暗,紫红摇曳。
我心中灵机一动,快步走到石桌前,想了想,拿起一支紫毫玉雕笔沾上紫红色的墨,在素白宣纸上描绘起来。
立干、出枝、勾叶,点叶,细细的线条逐一呈现,再以熟渲染色,一朵朵紫红的玫瑰跃然纸上,妖娆夺目。
“玫瑰是孤很喜欢的花,深沉的红象征着炽热的爱情,因为它总是含苞的样子,所以不会让人想到绽放后的凋落,让人对爱情的永恒有份期盼,可惜花终归是花,一个花期之后总会枯萎凋落,孤曾很想要一朵不会凋零的玫瑰花。”
如今,这也只是年少轻狂的梦,看多了分分合合,我早已不相信爱情会有永远,所以才更要珍惜眼前的每一个帅哥,把握每一段热恋的美好时光,至少我追逐过,拥有过,不等回再遗憾。
“游戏完够了,你把这里收拾一下吧,那画送你,暗部跟了孤一个晚上也该累了,都去休息吧,孤再走一下。”
想到女皇不能去卖画,何况随手之作没什么特别的点缀也不值钱,我无聊地把画丢给残阳,爱怎么处理由他。
身上的视线少了许多,我慢悠悠地在御花园晃荡,虽说是五月的天,穿一件单薄的睡衣吹夜风还是稍凉了点。
物以稀为贵,御花园内满是稀有、花期短、不易栽培的名花,我却独偏爱开得妖冶、用自己的刺保护自己、生命力顽强的野玫瑰,果然只有华丽的玫瑰花才配得上美丽的本小姐,明天让工匠划出一块地方专种玫瑰,各种缤纷的玫瑰开在本小姐身边才是最合适不过的。
忽然,花丛中传来一声叹息。
“你是妖精,还是仙女?”
我一惊,匆忙转身,见一个黑衣蒙面的男子靠在离我不远的梧桐树上俯视着我,天太黑看不清身材,但声音似乎满好听的,也不排除他用假声,能混进皇宫的刺客都是拿了上岗证书的有为刺客,没点变声易容的本事可不行。
不过
我鄙夷地扫了他一眼,反正看不见他的脸,对不是帅哥的男人本小姐会毫不留情地将打击活动进行到底。
“你,搭讪方式太老套了,白费了一把好声音啊!”“老套?”
“不知被多少人用过的话你还用,好歹自己想点新台词嘛,现在流行创新你懂不懂,老是抄袭别人那叫盗版,违反两年前颁的百姓权益保护法中的版权法,视盗版严重程度,可处以一千两白银至一千两黄金的罚金!”
“呃罚金?”那人懵了,随即爬在树枝上很努力压抑自己的笑“你真有趣,你是大理寺,还是督察院的官员?看你这么可爱,总不会是刑部的吧?”
“错,我的话,如果看能力,你可以把我当成太医院的(本小姐上辈子是医学院毕业的),如果看工作,你还是把我当苦力吧(每天得批一小山的奏章,不是苦力是什么)。”
“太医院?苦力?”
他对着我年轻地脸看了一会,没有上妆的我只是岁的模样,想了想,说:“你是太医员新增的药师吗?那你知不知道女皇的寝宫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