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处理好了伤口,华毓秀意识还是没有恢复,当晚被强行灌药时,灌了十碗才灌进去半碗,小徒看着那珍贵的药材像不要钱一般煲了一次就倒掉时,心肝都疼颤了,可一听老大夫说那个俊朗公子留了一锭银子足足有五十两时,出口的抱怨又没出息的咽进嘴巴里去了。
华毓秀连续几天高烧不断,浑浑噩噩的不停的梦呓。第四天卯时,就在老大夫以为她活不过去,准备让小徒去安灵商铺给她买一口棺材时,一直气息微弱的人儿却陡然睁开了双眼。
华毓秀一双漆黑得如同月色下深不见底的悠悠古井般的眼眸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撞进了前来查看她气息的小徒心上,吓得小徒惊叫一声,连连后退几步,哆嗦不已:“你……你醒了,我去叫师父。”
眼看那小徒差点落荒而逃,华毓秀虚弱的连忙叫道:“这位小哥等一下。”
小徒转过身来,咽了咽口水惊魂未定的看着她:“不知姑娘有何吩咐?”
“救我的那个人呢?如今可还在此处?”那是在她绝望之际,毫无犹豫向她伸出了援手之人,她还欠他一个恩情。
有仇,要报,但有恩,也要还。
小徒看她因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得如同鬼魅,唯独一双眸子煜煜生辉,闪烁着坚定,只得歉意说道:“姑娘,实在抱歉,我也不知道那两位公子是谁,那个时候我去煲药了,等我回来,他们已经走了。”
“这样啊。”华毓秀不禁有些失落。
“要不,我去问问师父,或许他知道。”小徒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说出安慰她的话语来,等反应过来,自己已然说出口了。
也许,是看她实在太过可怜,他不禁这样想到。
华毓秀淡笑着说了声谢谢。
小徒出去后没多久,一位穿着灰色袄袍子头发发白的老大夫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看到华毓秀果真醒来,苍老的脸上也有了几分欣喜。
老大夫走到床边,伸手就要替她把脉。华毓秀却将手缩了回去,微笑道:“感谢大夫相救,不过如今我身体已经好转,就不劳大夫了。”
如她没有料错,这老大夫或许早就知道了她怀有身孕的事情,可尽管如此,她也不愿再让他诊断一次。
未婚先孕,在这个封建传统的古代,如果严重点,是要被送到一条名为沉江河的地方施与一种严重的酷刑,被千夫所指,受尽痛苦,再被装到一个满是荆棘的猪笼,放入沉重的石头,沉入江底,永不见天日,死后游魂也只能做一只被万人唾弃的水鬼,不得转世。
此次,就当她是一次心存侥幸吧。
老大夫若无其事笑道:“姑娘身体虽然已有好转,但是后背伤口和额头伤口也才开始结痂,还需注意不要让其再次裂开,修养一个月左右便可痊愈。”
华毓秀再次道谢,两人心知肚明,却非常有默契,不再提及。
“对了,大夫,您可知救我之人是谁?如今身在何处?”她不想欠别人人情,将来如果她有那个能力,不管对方为何人,她都会相报。
老大夫想到了白战纪,矍铄的双眼中带着些笑意,道:“那公子,是个人物,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最重要是心怀仁心,性情豁达,老夫曾问他,是否要告诉你他的姓名,他却说,不过是让你搭了一趟顺风车,不足挂齿,想必,也曾未想过要你报答之意。”
华毓秀仍然十分坚持说道:“那位公子不留姓名,但救我一命的事实却始终摆在那里,如果他不要我报恩,那至少,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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