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改便是。”说到最后,竟然有些忿忿,但是又不得不屈服于皇权的一腔愤懑。
“苏毓,你简直满口胡言。”凌冰沉静如水的脸上,终于有了丝丝龟裂,这苏毓,分明就是话中有话,意指自家王爷利用皇权欺压百姓,今日之事,王爷若没有个正当理由,假若传了出去,定会另王爷名声受损,一个不好,都有可能成为其他几位王爷攻击自家王爷的利器,虽然不至于受到重创,但是也会另王爷花费不少心神。
因为,有时候,声望能起到推波助澜的动力,有时候,亦能成为前进道路上的绊脚石。
到了这个时候,东景云若是再不说些什么,苏毓方才的话,多多少少都会渗入在场之人心中,毕竟,苏毓的确没有什么过错,然而东景云却不问青红皂白因为一句和故人相似便命令侍卫拔刀拦截,这行为实在有些蛮横霸道之意。
东景云神色如常,淡淡道:“苏公子想多了,方才见苏公子要走,一时心急,才命侍卫相留,若有失礼之处,还望苏公子见谅,只是有一事,本王必须要查清楚。”他目光转向了华毓秀,“你的小厮和我那故人有八分相似,本王一直寻找她多年未果,一时见着,不免有些激动,还请苏公子将你家小厮交与本王查证。”
华毓秀面上惶恐,心中却是恨到了骨子里,什么寻找她多年未果,纯属瞎扯淡,不过是想要抹杀掉她这个不定性的因素罢了。
世人皆赞他是英勇神武的战神,可在她眼里,这个男人不过是一个为了达到自己目的不折手段的伪君子,今日若是落入他手,她华毓秀的人生就将戛然而止,更别提以后的复仇。
苏毓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转而对着东景云道:“王爷想怎么查证?”
东景云思忖片刻,道:“既然苏公子会假山作画,你家小厮天天跟在你身旁耳濡目染,想必也学了不少本领,本王故人,胸无点墨,草包无能,如若你家小厮能学你本领一二分,本王便相信你家小厮非本王故人。”
忠义侯府的华毓秀,在京都城乃是人人皆知的草包废柴,只因太后寿宴,众人献艺,让她当场做一副日照青松白鹤图,结果她画成了长颈小鸡树下啄米图,另人捧腹大笑,津津乐道就连不苟言笑的太后都被她逗得乐呵了几下,也正因为如此,皇上才没有斥责与她,反而赏了她一些珠宝锦缎。
而现在,他敢确定,这名小厮就是死而复生的华毓秀,而华毓秀断然作不出假山之画,到时他便有名正言顺带走她的理由。
苏毓听完,表情变幻莫测,那是憋笑憋的,可看在东景云眼里,却是认为苏毓怕了,当下道:“若苏公子拒绝,本王便当你默认了。”
苏毓握拳放在唇边,“咳”了声,故作为难道:“王爷,虽然在下也曾教过苏秀许久,可是技艺一般,如此贸然作画,怕是会让众人见笑。”
东景云宽厚的笑笑,道:“无妨,假山作画,乃是闻所未闻,你家小厮能画出几分足以辨认模样即可。”
苏毓轻轻的叹了口气,无奈的对着华毓秀道:“苏秀,我曾经也教过了许久,之前你也一直说想要有个实践的机会,如今王爷要查证,你便上前作画一副,来替少爷完成我想画的墨梅。”
华毓秀愁眉苦脸道:“少爷,我照猫画虎还行,若作不好,我怕丢了少爷的脸。”
苏毓拍拍她的肩膀,温声道:“别怕,天踏下来,有少爷替你顶着,去吧,正常发挥就行。”
华毓秀张了张口,最终什么话也没说,耸拉着脑袋,在一干人的目光中,战战兢兢的端起之前放在地上的墨水,走到了那假山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