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身体不适了,你就不能体谅下小王。”
“我不管,我不管,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之前明明对我百依百顺的,现在却赶我走,你是不是变心了,看上哪个女人了,你说,本公主马上让父皇砍了她的头。”南紫芊十分激动的站起身,眼泪直流,伤心欲绝。
多尔晏被她闹得心烦意乱,沉默了许久,才从嘴里吐出了几个字:“我答应你。”
南紫芊破涕为笑,非常温柔的让他多休息,才一脸幸福的走出了门。
多尔晏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神幽暗,目光低垂,一看到腰间系着的荷包,冷着脸拆掉,一把扔在了床的另一头,哪里还有刚收到荷包时的欣喜。
第五日,多尔晏伤口完全好转,南紫芊为了庆祝痊愈,邀他前去观景楼吃饭,不料,这一去,又出了事了,只因多尔晏多看了几眼观景楼里弹琵琶的姑娘,五公主便又哭又闹的折腾,幸好在包厢也没人见着,最后还是多尔晏好生安抚她才停歇下来。
第六日,公主府举行了宴会,邀请各家公子千金前去赏花,期间,南紫芊演奏了一首凤求凰,琴艺高超,流畅婉转,优美动听,另众多公子千金,拍手叫绝,可没想到……。
一个浑身雪白的狗儿,突然撞翻了那八开绣着山川雪景的屏风,露出了一个满脸震惊同样正在抚琴的婢女。
南紫芊大发雷霆,直骂那婢女胆大包天,居然躲在屏风后偷学她的技艺,那婢女惊恐着一时失言,她焦急道:“公主,不是您命奴婢在此为您弹奏吗?”
然后下一刻,南紫芊一声令下,她就被布团子塞住了嘴巴,死命挣扎,仍被好几个婢子拖了下去,消失了园林转角之处。
众人面面相觊,心知肚明,却也一一顺着南紫芊说话,指责着那个婢女胆大妄为,多尔晏看此情景,气得愤怒的甩袖而去,五公主一急,身为宴会主人,不顾众位宾客,连忙追了上去。
第六天,多尔晏协同一干使者,直奔皇宫,见到了皇帝列出了五公主种种难以忍受的罪状要求解除婚约。
南紫芊闻声赶来,哭得天昏地暗,奈何多尔晏心意已决,任由皇帝如何发怒,亦无动于衷,最后使者表示,此年进贡愿意多加一倍,皇帝发黑的脸色,才好转了一些。
南紫芊见此,哭着表示她心虽属意多尔晏,但若两人一起不幸福,这样的婚约她不要也罢,皇帝闻言,不免痛心,连忙保证他日定会给她寻觅一个更好的如意郎君。
圣旨终究下达,理由为多赤国突发变故,多尔晏小王子必须回国处理,因不知何时回归南瑜,不想耽误五公主年华,特痛心解除婚约等等。
至于南瑜国百姓信不信,对于他们来说其实都无所谓,五公主在百姓眼中,颇有声誉,不少百姓对五公主颇为同情,至于那些在参加了宴会的公子小姐,心中清明,却不敢擅自妄论,毕竟,那是皇上下达的旨意,谁敢说不是,除非脑袋不想要了。
皇权就是这么的至高无上,他说是,那就是,哪怕不是,也一定要是。
仅仅用了六天时间,拆除两国的联姻,在他眼中天大的事情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办到了,黄楚到现在都还仿佛踏在云端一般,轻飘飘的,举杯笑道:“毓秀,苏毓,谢谢你们。”
人生绝望之际,是这二人出现,给了他一线生机,表面上是为了他那还不知道存不存在的酬劳一路陪同他至此,可其中的情谊,又岂是一间不值多少钱的乐器坊所能够换来的。
南紫芊也端起酒杯,意味深长的看了华毓秀一眼,轻轻笑道:“多谢华公子,苏公子特地为我二人解难,我也在此敬你们一杯。”
华毓秀举杯相碰,浅笑道:“公主客气了,在下不过是给个小小的提议,真正一锤定音的是靠得公主无与伦比的演技。”
苏毓神情中怎么看怎么带着傲娇,似乎在说,看吧,我家秀秀就是这么聪明。
华毓秀敛眸闻了闻杯中清酒,确定果真是南紫芊所说的果酒,带着一些葡萄的香味,又混着着一种淡淡的花香,让人闻之便垂涎三尺。
她举杯就要一饮而尽,不经意间,她仿佛见到了南紫芊在喝酒之前,目光快速的瞥了她手中的酒杯一眼,几乎一瞬间,心中警惕,让她不作考虑快速拍掉了苏毓手中的酒杯。
白玉酒杯掉在石桌之上,碎了一桌,发出清脆的破裂之声,带着浅浅玫红色的液体顺着石桌,蜿蜒而下,差点淋湿了苏毓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