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楚震惊的看着她,喉咙似是卡了什么,“你当真不怪我?我…我…。”
说到此,他早已失声得说不下去,回头深深的凝望了南紫芊一眼,在南紫芊以为他会回心转意而欣喜之时,黄楚毅然决然的阔步走到了华毓秀阵营。
南紫芊一看,顿时哭得泣不成声,心中竟是无比后悔,若不是南睿礼命人拉住了她,她早已疯狂的上前抢人。
苏毓心里头狂笑。
这秀秀实在太坏了,刚才那话分明就是逼迫了黄鼠狼下决定,看似成全之语,实则只会另黄楚心中更为愧疚,只要心中有义之人,就断然不会用出卖朋友而成全自己。
而秀秀就是看清了黄鼠狼这一点,果断出击,他就说嘛,陷害过她的人,又岂会轻易放过,这五公主痛失所爱,未来的日子就要难熬了。
南睿礼乐得在一旁看戏,见终于分出形势了,上前一步慢悠悠说道:“宫主夫人,你是乖乖束手就擒免得受罪呢,还是让本王命侍卫强行将你关押呢。”
华毓秀面无惧色,迎上他的目光,不慌不忙道:“你擒拿我无非是想送我去千流宫换绯墨的半壁江山,我不反抗可以,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南睿礼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道:“宫主夫人,你现在可是在本王手上,可没有和本王谈判的资本。”
“哦,是吗?”华毓秀挑眉浅笑,非常淡定的拿起一只锋利的匕首埂在自己颈间,笑道:“若是绯墨知道我自尽于你们南瑜国,你说他会不会为了我和他那未出世的孩儿,率领百万雄兵攻打你们南瑜呢。”
云绯墨是哪根葱,她压根就不认识,只是到了如今局面,拿出他的名头来用用,震慑震慑他人,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南睿礼笑容终于有了丝丝僵硬,他笑:“本王不相信你会舍弃你自己的生命,和你腹中的胎儿,宫主夫人,你威胁不了我。”
“绯墨居然背着我另寻新欢,我早已心怀怨恨,若你不信,那你便试试。”华毓秀神情突然变得极其认真,那匕首不断向她的皮肤推进,瞬间印出了一条红色血痕。
触目惊心。
这下,南睿礼不淡定了,他伸手急忙道:“宫主夫人,有话好说,什么条件,你且说来,只要在情理之中,不过分本王都答应你。”
他怕啊。
刚才,他分明在她眼中看到了决意,要是她们母子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这个王爷也做到尽头了,不,他们南瑜国估计都会面临一场死劫,这个滔天的罪名,他可承受不起。
同时,另一个他一直想不通的原因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释了,自己妻儿流落江湖,云绯墨为何不秘密接回,原来是宫主夫人闹性子躲着他,这才不得不发出了紧急江湖令。
不得不说,南睿礼与南瑜国皇帝果然是父子,想象力都是那么难得的丰富。
华毓秀傲然道:“我身子娇贵,你们安排一个上好的房间,房内设置三个隔间,每个隔间连通,我身边的这两位朋友,也要跟我一同入住,不得伤害他们,若你能做到,我便跟你回千流宫,还有,笔墨伺候,我要写一封信。”
就这么简单?
南睿礼还以为她会提出什么刁钻的要求,听到此,简直有点不敢相信,立即吩咐手下,按照南瑜国皇帝命令,将华毓秀三人安排在了皇室所属地景园,好生款待,派重兵重重把守,把整座景园安排得固若金汤。
明月楼。
华毓秀三人刚入住不久,南睿礼派来的医女便来了。
她朝着华毓秀屈身施礼,道:“宫主夫人一路舟车劳顿,怕有伤胎气,王爷特派下官前来替夫人诊脉,以保安妥。”
苏毓下意识就看向华毓秀衣衫下的确早已微微隆起的小腹,心中懊恼自己陪同已有快有三月居然没有发现,可一想到那腹中有着一个新生命,那感觉就怪怪的。
华毓秀起身,淡淡道:“随我来吧。”
南睿礼不过是想要验明真身罢了,人在他人屋檐下,他既然想要一个真相,那她给他一个确切的答案又有何妨。
若她没有料错,出卖的她的人,无非就两个,一个是平安堂的老大夫,一个是平安堂的小徒。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条简简单单的信息便可达千金,他们与她,素未平生,无亲无故,区区几言,日后定会衣食无忧,家财万贯,何乐而不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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