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秀秀。”苏毓心急如焚大喊。忽见他面色粗红,手筋隐隐乍现,陡然间,拇指粗的绳子立即崩断向四处迸发出去。
掣肘住他的二人,立即被一股力量炸开,狠狠的摔到在不远处。
一得自由,他立即闪步过去,将华毓秀抱在怀中。
沈长流冷眼看着这一幕,紫色锦衣之下的拳头越发的攥紧,眼中闪过一抹血色的光。
“小苏,给我回来。”他冷冷出声。
华毓秀口中不断冒着黑血,嘴里发出凄惨的叫声,眼睛如同铜铃般凸起,整个人如同水中捞起一般,面带紫色,本来普通的面容不断扭曲起来,一只如同爬虫一般的东西不断在她皮肤里游荡,显得十分可怖。
苏毓急得一双手都哆嗦着,不停的喊着:“秀秀,你别吓我,我还没带你去千流,我还没帮你找到云绯墨那孬种,你不能死,不要丢下我,说好一直在一起的……。”
呼唤许久,仍不见怀中之人有任何的回应,苏毓目光狠狠的射向沈长流,冷如浮冰:“沈长流,她若死了,我也不活了,从小到大,你的性情还是一直没变,自私自利,心狠手辣,只要我喜欢的,你便统统毁去,把我当做囚犯一般被你奴役着,与其未来都要过上暗无天日的日子,我宁愿选择和我喜欢的人一同死去。”
沈长流闻言面色更加阴霾,似是听到了好笑的话,轻轻的嗤笑了一声:“喜欢的人?你若敢死,我便让她死后都不得安生,把她拔光衣服,放在城墙之上,晒成干尸。”
“沈长流,你不是人。”苏毓仿若被击溃了理智,变得歇斯底里,“你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你要把我逼到什么地步你才甘心,杀我未婚妻,垄断我在谷中的权利,不顾我的意愿强迫于我,让我堂堂男子沦为世人嘲笑的对象,沈长流你别忘了,没有我,你也没有今天的成就,没有我,今天你也不可能站在这里,我紫毓苏自问对你掏心掏肺,肝胆相照,手足同情,一路以来对你千般谦让,万般扶持,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你摸摸你的良心,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你这个白眼狼儿。”
沈南熙剑眉微蹙,目光定定的看着他,什么都不说,就这样看着,似乎要把他看进自己瞳孔中去。
良久,云袖一挥。
苏毓似是被什么击中,身体一滞,缓缓的闭上了眼,手上一松,眼看就要倒地,一道身影飘忽过来,接住了他,随后拦腰抱起。
浑身唯一的知觉,便是痛苦,华毓秀感觉自己就像到了一部绞肉机中,被不停的碾压,绞碎,可怕的是,她存在着理智,很清晰的理智,她能听到苏毓的质问,呐喊,她能感受到黄楚二人焦急担忧的目光,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
有什么东西,在她的体内,不断的侵蚀着她,缓慢了,如同细水流长一般,一点一点的,让她可以非常清晰的感受着那每一寸的痛苦,她几乎就要认为,她要死了,连同她腹中的宝宝。
她的朋友,还未救到。
她的仇人,还未手刃。
她母亲的坟墓,还未让她和她心上人合葬。
她的孩子,还未出生。
她想见的人,还没见到。
她那所谓的孩子他爸,她还未狠狠的扇他一巴掌。
呵呵,原来,她还有那么多心愿未了。
可悲的是,她的异世人生,才开端几个月,便要消失了。
她真的好不甘心啊,好不甘心。
那发出如此凄厉的声音,是她自己吧,连死的时候都这样狼狈不堪,她华毓秀的人生到底剩下了什么,如果没死,她的人生会不会就不会那么悲哀了。
她不想死,对,她不想死,她不想死,她不想死,她不想死,她不想死……。
“剑一,杀了他们。”
一道死神的宣判陡然的灌入她的耳中,震得脑中一阵嗡鸣,那是沈长流的声音,不,不可以,她都还没死,他明明答应过她的,他怎么可以出尔反尔,不,绝对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一双眼睛渐渐有了焦距,她艰难的抬起头,还未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就被那溅出来的冰冷的泛着一股腥气的液体打在了脸上。
她怔怔伸手一抹,放在了自己的眼前。
“血。”
是血,为什么会有血。
她定眼一看,瞳孔越放越大,眼睁睁看着面前两具流着血的躯体轰然倒地,一动不动,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倒映在她眼中的,是死寂一片。
黄楚,小冷,他们,被杀了。
如同娘亲奶娘一般,死了。
她珍贵的东西,又被剥夺了,她又什么都没有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为什么言而无信,为什么……。
沈长流,沈长流,他竟然敢欺骗她,他竟然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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