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番话语,华毓秀并不觉得意外,若是东景云会心生悔悟,那才是匪夷所思之事,她从来就没有奢望过,因此她并不痛心,她也不需要东景云为此做出任何补偿,她的公道,她的不甘,她的痛楚,她自会亲自一一向他讨回。
“东景云,这一切不都是你乐见其成的吗,华毓秀会变成那副模样,不就是你一手造成的吗,不用再说些这令人作呕冠冕堂皇的虚伪之言,你想她死,于是你联合了他人演了一场戏最终置她于死地,让你得偿所愿摆脱这个让你感觉到恶心的女人,连带着我奶娘和娘亲一同为她丧了命,令她到死都在怨恨着自己,恨自己无能,连累了她唯一的亲人,你能了解那种看着亲人死去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压抑和痛苦吗,你怎么会了解呢,从小锦衣玉食,被捧得高高在上,如俯视蝼蚁一般笑看着这众生,掌管着生杀大权,从来没有想过你随意的一句话,会给其他人造成怎样无以复加的伤害,会害得他人家破人亡,连仅剩的少得可怜的一些温情都被你无情的剥夺,你就是个刽子手,任世间他人把你看成如何壮志凌云,为国为民的东景战神,可你永远够褪不去你曾经乱杀无辜的这一可耻的罪名”
一字一句,咬牙切齿,言之凿凿,句句如山般,重重的砸在了东景云身上,有那么一刻,他几乎就要后悔他当初的抉择,从来,就没有人敢以这样的口气和他说话,从来就没有人敢如此严厉的斥责与他,从来就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诉说他的罪行,他身为东景皇室的嫡子,如无意外将来的九五之尊,身份尊贵,人人奉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可因他人之言从而否认了自己。
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借他人之手排除异己,从而达到自己目的,这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在平常不过之事,只是……。
“你的娘亲,不是我杀的。”到最后,他竟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哈哈哈哈哈……。”华毓秀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好不容易止住的血液再次涌了开来,如同一个癫狂了的疯子一般,笑得眼泪都来了。
“你这是算什么,堂堂东景战神居然也会为自己摆脱罪名,东景云,你他妈的要不是你放任了华瑜棠他们,他们何至于将我母子逼到如此地步,是,我娘亲不是你杀死的,但是却是被你逼死的,华毓秀哀求过你的,让你救救她娘亲,可是你呢,你袖手旁观都算了居然还落井下石,什么狗屁东景战神,居然这样利用权力残害东景的子民,你不要忘了,你今日能好好的站在这里,都是拜华毓秀所赐,你永远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你这辈子就永远活在华毓秀的阴影之下吧,她会一直盯着你的,盯到你死。”
“你不是华毓秀。”华毓秀从来都是温顺柔弱,低声下气,而不像如今疾言厉色,能言善辩,张牙舞爪的女子那么鲜明,这一次,他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她每句话都是在替另一个人不公,而那个人就是之前的的确确已经死去的华毓秀。
华毓秀嗤笑一声,鄙夷道:“你是白痴吗,我不会华毓秀我何必如此痛恨你,只是,我早已不是之前的我了,之前的华毓秀早已是过去式,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
东景云直感觉心头突然就堵了一口气,从来只会被人称赞文韬武略,出类拔萃的他,史无前例被人骂为白痴,而且还是用那么鄙夷的眼光,他声音不自觉的微扬道:“华毓秀十四年间一直被关在小院中,何以能完成需要花费几年时间方能练成如鱼得水的石梅之技,何以短短数月性情大变,你根本就不是华毓秀,你到底是谁?”
那话语中,竟然掺杂了一丝赌气和较劲。
华毓秀被人拆穿也不紧张,看都没看他一眼,不慌不忙淡定自若又拿出了药瓶在伤口处撒药,语气讥讽:“东景云,你了解华毓秀什么,是哪里来的自信让你如此自负的说出这番话来,是啊,京都城中人人都只知道文采出众,美如天仙的华瑜棠,何人能记起那被人扔在了角落默默无闻的华毓秀,如果不是皇上赐婚,众人甚至都不知道忠义侯府还有这号人存在,如今,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借尸还魂,承原主一切意念和感受,这么荒诞的事实说出去,谁人会信,东景云就算怀疑,那又怎样,他永远也无法拆穿她,因为她本来就是华毓秀,有着一切记忆如假包换的华毓秀。
东景云攥紧的手指再次慢慢放开,见她直接无视了自己,也不予理会,径自走到了十分痛苦的凌冰身边,将他扶起,运用战力将凌冰体内的毒素聚集一处,逼到喉咙处,一掌拍在凌冰后背,一口血顿时喷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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